秦夫人早上向来不会起很早,她到长春阁的时候,店里的氛围很有点叫人想退避三舍。秦夫人见状含笑进门,只不过几言几语,便叫厅里的气氛又复往日的热闹和美。
打开门做生意,秦夫人要为自己,那便是做生意也要由着自己的喜恶来,可她是为阿兰她们,便总是温柔含笑。邰山雨也是这样想,叫她这暴躁脾气上来,早直接怼了好么,但她好容易才营造出自己跟没当过皇后一样的亲近感,为什么要这样破坏掉,为等闲的人破坏了,不值当。
比起秦夫人和邰山雨,夏耘是真心宽,真不觉得无干紧要的人有什么好挂心的。
到后边静室中,邰山雨不免轻哼一声:“居然还能给阿夏脸色看,我们阿夏可以准皇后,哪儿来的底气给阿夏脸色看。”
秦夫人笑瞅闺女一眼,她这闺女在家做女儿时甜,便是眼看着要做人婆婆了,也是个甜的:“你倒不觉得是在给你脸色看。”
“干嘛给我脸色看?”
“你给你准儿媳妇撑腰了啊。”
夏耘笑道:“我揍都揍过了,别人给我脸色有什么要紧,我又不疼。”
邰山雨见小姑娘一点也不在乎,自然也就放开了,细想想,她倒是比准儿媳妇这个小姑娘都更敏感,更气性大。回骈后,邰山雨同谢籍说,谢籍不由面泛薄怒:“她们还敢给你甩脸?”
“没有没有,你想太多,见也没见过面的,朝我甩脸干嘛。”邰山雨说罢,片刻后大笑出声,扶着桌角笑着笑着就倒进了谢籍怀中,把谢籍笑得一头雾水。
又气又笑的,谢籍不满头雾水才怪:“这怎么忽然又笑了?”
还不是想起准儿媳妇了,略略收起笑声,邰山雨也不起身,就这么趴在谢籍怀中:“大概所有的不介意,不要紧,都是心蜂笃定有个人会替我介意,会为我着紧。”
至少她是这样,夏耘是不是难说,会武的姑娘不好以常理度之。
在门外想求教功课的谢暄问在庭院中远远站着的禁卫:“我要是这会儿进去,会不会挨揍?”
禁卫不说话,片刻后默默点了点头,心想:眼看着里边要成事,进去打搅别说挨揍,少说得打个半死不活。
“给他们做儿子真辛苦啊!”
邰山雨和谢籍好一会儿才闹腾完,等他们从屋里出来,谢暄已经在禁卫的陪伴下,预习了部分功课。这时天已飘了细雨,绵绵密密,纷纷洒洒:“方才还晴着,这会儿就下雨了。”
“春日天气本就多变。”
见儿子在外边,邰山雨和谢籍喊一声,便坐到颇有怨念的儿子旁边:“阿暄饿不不饿?”
“在饭堂吃过啦。”要是等爹妈来关心他吃没吃,恐怕早就饿坏了,“妈,我们有课外作业,要父母领我们去感受天地之玄奇。”
“好呀,等过几天放假,我们一起出去玩,”虽然走不出多远,虽然这时代娱乐项目少之又少,但小孩子嘛,一说出去玩就会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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