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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谧这个人虽然没什么过人才能,但其看人眼光一流,投机做官更有过人之处。
在众多投机钻营者之中,王谧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具有敏锐嗅觉、超常眼光,是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聪明人。
值此之时,桓玄已成功取代会稽王执掌朝政。
此时,有很多人对桓玄趋之若鹜,唯有王谧看透了桓玄本质,认定桓玄不会长久得势。
正是有了如此认识,使得王谧哪怕深受桓玄重用,他依然有意无意地跟桓玄一党划清界限。
在朝廷堂上,他更是一味顺从、附和桓玄,却从主动表态。
同时为了生存,他使尽各种手段讨桓玄欢心,又用歌功颂德来博取桓玄青睐。
于是,当很多人都倒霉时,只有他依然风光无限。
虽然这样看起来很没节操,也被很多大臣暗暗鄙视,但这一招十分赢合桓玄口味。
这让王谧在桓玄入主京师后不仅没有受到冲击,反而愈发混得如鱼得水。
没过多久,便荣升中书监,再升司徒,顿成朝廷重臣。
一时之间,王谧成为朝中冉冉升起的政坛新星。
外圆内方、与人无忤是王谧的处世哲学,曾经帮他屹立官场数十年不倒。
表面看,王谧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几乎与任何人没有矛盾,还在达官贵人中拥有极好口碑。
但实际上,王谧很有自己想法,只是极少能被外人看明白罢了。
然不巧的是,刘穆之恰恰是能看透王谧心思的人之一。
王谧这个人最大软肋便是琅琊王氏,不管他左右逢源也好,与人为善也罢,统统是为了让王家有个良好环境。
因此,王谧看得十分清楚,与桓玄交好只能保王家一时平安。
若想让琅琊王氏长久富贵,还得抱紧雍王或刘裕这两根粗大腿。
这天,王谧刚下朝归来,刚要抬腿向后院走去,却见儿子王球拦住了去路。
“怎么?你有事?”
“禀父亲,河西刘穆之拜见。”
“什么?刘穆之来了?他人呢?”
“正在厢房等候。”
听说刘穆之来找,王谧心中猛地一跳,疾步向厢房走去。
他如此着紧刘穆之,自是因为对方背后杵着雍王。
在王谧心目中,雍王卫朔无疑是目前最粗壮的大腿,比桓玄粗得多,也是日后琅琊王氏最可靠的退路。
来到厢房内,王谧不顾身份尊贵,笑盈盈地招呼刘穆之,丝毫未因荣登司徒而怠慢对方。
两人并肩拾阶而上,重新来到客厅坐定。
刘穆之拱拱手,向王谧表示祝贺。
“恭喜王大人荣升司徒。”
“道和你这是在笑话老夫么?”
“说实话,老夫颇有自知之明,这次荣升司徒不过是南郡公安抚世家之意罢了。”
升了官,王谧固然很高兴,但他始终保持着清醒,为人处世依然十分低调。
闻言,刘穆之拊掌大笑道:“果如雍王所言,王司徒一如既往的谦虚、低调。”
“不知道和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王谧笑着问。
自打上次王谧暗中帮了卫朔一把后,从此王谧算是跟河西扯上了关系。
王谧需要提前投资,以确保将来家族有后路可退。
而河西更需借琅琊王氏影响力,来为自己谋取利益。
站在王谧角度来说,他并不怕河西开口,反倒怕河西对他无动于衷。
因此,当他得知刘穆之来访时,心中别提有多激动了,比当上司徒还兴奋。
刘穆之没有回应王谧,而是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水,问了一个极其敏感的问题。
“敢问司徒,您如何看待南郡公?”
此时王谧已对桓玄失去信心,闻言不住地摇头叹气。
“南郡公不是成大事之才。”
“刚开始还像个样子,可这才过了多久?便开始排斥异己、堵塞贤路,跟会稽王父子乃一丘之貉。”
“如今朝野内外看似大局已定,实则危机四伏。”
“东南刘裕、西南毛璩等各地诸藩,哪一个是好惹的?”
“南郡公若不自矜,难保不重蹈会稽王覆辙。”
“司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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