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翻了个白眼,叫苦道:“就我现在这个样子,回到家还不把我爸妈吓死啊?我不回去。”
左织发了个怔,疑问道:“那你去哪儿?”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一本正经道:“大姐,我可是为了你才受的伤!当然是去你家了呀,你好歹得把我照顾康复了,我才能回家吧!”
左织杏眼圆睁的不可置信道:“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
听完后,左织冷哼哼道:“刚刚还有点感动,现在看来……真是活该!”
我顿时跳了起来,反应激烈道:“啥?你说我活该?你这个恶女还有没有点儿良心?当时在你家的时候,那黄毛朝你一刀砍去,我可是连个磕巴都没打一下,直接就扑到你身上挡着去了,要不是大爷穿得厚,那一刀非要了我的命不可!你现在居然还说我活该!”
左织瞥了我一眼,问道:“其他咱先不说,我就问你一句,当时我的衣服哪里去了?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身上只有一套内衣?”
我目瞪口呆了良久,才机智的补救道:“我去……你还有脸问呢!衣物当然是被你脱了啊,你都不知道你当时是个什么样子,简直是世风日了下,在火锅店你喝完二锅头,就喝啤的,喝完啤的,又喝二锅头,完了之后,居然生拉硬拽的把我拽到你家里去了啊,然后到了你家,你直接就疯了呀,打开音响以后,开了慢摇,说什么,要给我跳脱衣舞,还把我当成了你前男友那什么叫阿正的家伙,要不是我拦着,内裤都不在你身上了!”
一边这样狡辩着,我一边用自己那条未受伤的手臂比划着,声情并茂,十分生动。
左织听完以后,都傻了。
左织怀疑人生的问道:“不可能,我喝酒不撒酒疯!”
我急赤白脸道:“是哪个混蛋告诉你的?你是不撒酒疯啊,你直接疯了啊!好,你不相信是不是?那当时为什么你没穿衣服,而我却衣衫完整呢?”
左织被我问蒙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刚失恋,可以理解。”
可是,左织仍然不相信,狐疑道:“我……真的那么没有节操?”
我反问:“你都想带着节奏操/我了,你还有什么节操?”
左织突然来了一句:“没想到,你还挺勇敢的。”
我摸了摸鼻翼,似笑非笑道:“那得看救得是谁了!”
左织白了我一眼,俏脸略显发红,嘟囔道:“真贫嘴!”
我将完好的那只手,悄悄地摸在了左织放在方向盘的那只手背上,似笑非笑道:“反正你现在也单身,要不然,咱俩处一处?”
左织沉默不语,目不斜视,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眼看她没什么拒绝的意思,我进退有度的没有得寸进尺,而是摸着她的手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左织轻声道:“二十七,你呢?”
我一听有戏,眉目上扬道:“快二十六了。”
左织哦了一声,没再有下文了。
左织家是两室一厅,次卧算是她的书房,虽然有一张小床,但上面都是杂物,一时间也收拾不出来,她从壁橱里拿出了一床被子,说道:“你睡主卧吧,我今晚睡沙发,有什么需要,你及时叫我。”
我轻咳了一声,厚着脸皮说道:“哥失血过多,怕冷,而且身上有点不舒服,好像有点低烧。”
左织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那你先回房吧,我洗个澡。”
我又厚着脸皮道:“我后背都是血,缝针的时候,医生就给我清理了一下伤口周围,要不,你先给我擦擦?”
进了洗手间,我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
左织脸红如潮,拿热毛巾的时候,手都有些发颤。
我从镜子里看到,她帮我擦后背时,看我背上纱布的眼睛有些出神,我又趁机肉麻道:“为你挨这一刀,我不亏。”
镜子里的左织眼眶微红,幽幽说道:“我是警,你是匪。”
我先是愣了愣,旋即心头莫名一颤,明白了她这六个字的含义。
接下来,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清洗完之后,看着洗手间里正准备洗澡的左织,我轻声说道:“我回去了。”
走到小区外面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跑步声,我回头望去,正看到左织站在小区门口的路灯下,睡裙摆动。
我深呼了一口气,转身朝夜幕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