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团队代表按照所代表的国家字母排序,依次登上舞台,列队站好。指导老师们和其他选手被允许坐在舞台下面的观众席。此次预演暂不公开表演,因此剧场内没有观众参与。
舞台是国家大剧院里著名的歌剧厅,豪华程度自不用说,灯光璀璨,金碧辉煌。
李薇薇在倒数第几位上场,列队在末端。下面观众席里,几乎都看不见自己国人的身影了。外国团队占了大多数,导致观众席里无论是评委或是选手老师,一遍扫过去几乎都是异国面孔。这种体验算是第一次了,让人更加紧张。
好不容易,她看到了简辛和自己团队人员的影子,是挤在了观众席里右边中间的几个位置里头。即使如此,她对不上自己人的眼睛。只因舞台上此时又是气氛乱成一团的感觉。所有人哪怕胸前戴着各代表团的团徽,工作人员念着各代表团的名字确定排列次序。没有预先在底下练习过匆忙上场的缘故,导致还是有些外国人听错了自己的代表团名字,最终站错了位置。
调整了数次,大概花费了将近要半个小时,这些代表团代表所站的顺序终于是对了。工作人员忙得满身大汗。舞台上的选手从刚上场时的超级紧张,到现在这么耗半个小时的无用功,呈现出了一丝神经疲惫的症状。问题在于,很快的,他们将面对残酷无情的评委组。
评委组一共是两组,分为一组,二组。一组坐在左边第一二排观众席。二组坐在右边第一二排观众席。两组评委只有主评委之间能有沟通,其余评委并不允许组间互相沟通。
预演的评选和活动的评选还不太一样,据闻是不打分。两个评委组分别在每个代表做完短节目介绍本团节目后,给出整组评价。
比如说,一组评委组说ok,二组评委组摇头,这个组待定。假如两组评委组都Ok,这组顺利通过。如果两个评委组全摇头,不用多说,这个组只能是变成活动的预备组。什么意思,即是在后来活动进行过程中,只有当你自己国家的演出团队临时出现了问题无法演出,你才有可能说顶替你自己国家那一组出场。当然,如果很倒霉的,如果一个国家派遣的两支演出团队节目都被评委组摇头否决了的话,不好意思,同样预备。
这是为什么,这是因为六天里面,每天只能安排四到五场演出,相当于一共至多安排到三十场演出。其中要剔除掉今天早上的预演活动,加上最后一天下午的归总,等于说,去掉一天以后,只剩下二十五场演出。光是参与的国家达到了史无前例的九十八个。也就是说,即使是每个国家只派出一个节目组,都有九十八个节目等着上台了。
可能有人说,为什么不安排多一点演出场次。对于这点,主要是因为各国国家的情况不一样,有些国家它的队伍人员并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
所以,像这次只是五分钟的短节目介绍,舞台四面八分却已经全部架起了全世界各电视台记者的长枪短炮,感觉是要直接上电视直播。是,哪怕你进入不了后面的正式演出,此次短节目介绍预演已经相当于给你在全世界观众亮相表现自己团队自己国家文化的机会了。
此刻所有站在舞台上做准备的代表们,心头那种十分的紧张、忐忑、不安已经是无法以言语形容。李薇薇站在两个其它国家代表中间,不时地感受到左右人体对她身体的轻微擦碰和磨蹭,这些都足以表现出在她身边所有人的极度焦躁。
李薇薇暗暗咬了下嘴巴,调整呼吸,让自己无论如何必须都先冷静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坐在底下的团队因为都看不到在舞台上排到第三排末端的她,不由焦虑地议论起来。
“女孩子这样站在舞台上,尤其是排列在后面的队伍中,确实在高度上和体格上不占优势。”简辛和顾长清商议着说。
“我相信她能忍得住。”顾长清还是很相信李薇薇,道,“我们或许可以派龚季深上场,但是,他在上面这样的情况下不一定也能很好地把控住自己。”
听见这话的龚季深连点头:“我是不能。我都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场面。”
这种场面,说真,是比他们想象中严峻严格太多了。像他、严彬这些经常出外参加海外文化交流活动的人,都没有见过这么多国家青年来参加的盛况。
“严彬。”
“哎,简老师。”严彬听见简辛叫唤马上应道。
“等会儿,她一个人站到前面的时候,也只有你能帮助到她了。”简辛说。
严彬严肃地点着头,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和自己学校的小师妹进入生死与共的这一刻。
这是因为评委组商议后允许,各代表团带来的配乐乐队,可以在后台给各自代表上台的这个五分钟预演进行同时配乐。这样临时调整出来的规则,表面看似给各代表团一种更好选择的自由操作空间。可实际上,没有人有听说过这样一场五分钟预演的安排,因此,基本上,走上台的代表和自己团队的配乐团队并没有很好的进行事前沟通。这样的情况直接将可能导致到驴头不对马嘴。表演选手和配乐团队完全不同步不协调的情况。
于是,有些团队干脆放弃了自身的配乐,避免出现纰漏。然而,配乐对于这五分钟的表演,肯定有着锦上添花无与伦比的辅助作用,因而大多数团队还是选择了让配乐出场搏一把。
情况越来越紧张了。严彬提前要到后台去排队,和简辛顾长清等人打了声招呼,又起身离开。
坐在座位上的张帅龚季深等,眼见自己完全帮不上忙,不禁双手摩拳擦掌。
至于李树达,在表演开场前,已经作为非参与人士为后勤人员身份,被滞留在了化妆间那边。
他伸手扯着衬衫的领子,望着放置在化妆台上的药箱,眼里只有满满的焦虑和忧愁。
手机一响,他马上接了起来。
母亲邱曼意打给他的,告诉他:“段医生昨晚上抵达机场的,刚打电话给我询问我的情况,说是可以安排在下午或是晚上见面。我说下午就好,晚上的话,他一天都很忙了,再让他出诊的话很不好意思。”
早上听李薇薇和家里那边通电话时,只听段启要来,没想到人是昨晚上已经到了。李树达心头不知是松是紧,只觉一口气刹那要松开的时候又抓紧了起来。
“薇薇那边怎么样?”邱曼意问,听出儿子的气息不太稳定。事实上,儿子这几天回家来都是愁眉苦脸的,让邱曼意很是纳闷,不是听说那个生病的经纪人病情有所好转了吗。
李树达是不敢把李薇薇感染的事告诉自己母亲的,毕竟自己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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