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他们没吃出问题来那是因为他们吃得少,主子做的蛋糕本来就挺大的,分给他们试毒的时候还一副舍不得的肉疼样子,每人只分了一点,给皇妃娘娘留下这么大的一块。这要全部吃进去,身体确实是吃不出什么问题来,但精神会不会吃出问题来就难说了啊。
但水濯缨还是在众多暗卫们敬佩的目光下,以钢铁般的意志力,无比坚强地再次拿起小银刀切了第二块。当年战场上英勇无畏的战士们迎着箭雨冲出去,冒着惨重牺牲攻下敌方阵地的场面,都没有她现在这么悲壮。
绮里晔看着她这样子都有些不忍心:“要是实在吃不下的话,就算了……”
水濯缨充满希望地抬起头,目光水汪汪地看着他,然后就听见他继续道:“……留着晚上当点心再吃吧。”
水濯缨:“……”
这还要留着分几次慢慢吃?……那还不如现在一口气全部吃完,长痛不如短痛,早死早超生。
这一块抹茶蛋糕她吃了足足有一个时辰,都快赶上绮里晔做蛋糕的时间了,最终还是一点不剩地吃了下去。吃完感觉自己从身体到灵魂都获得了一次新生,像是从天地初开的混沌世界里来到这里,完全不知道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突然感觉绮里晔的歉意接受起来代价好大,要不她还是跟他和好算了?
……
邺都,北晋皇宫。
贞庆公主带着一身的泥水,一路哭着回到自己的延熹宫,到了宫里也不肯去沐浴换衣服,只是坐在那里哭,像是受了天大惊吓一下子缓不过劲儿的样子。
不一会儿,北晋皇帝光顺帝就接到禀报匆匆赶来了,看见贞庆公主一身污泥狼狈不堪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贞庆公主是章贵妃所出,在帮光顺帝替刺客挡箭受伤之前,虽然没有现在这么受宠爱,也是金尊玉贵锦衣玉食地养着的娇滴滴的公主,大约一辈子也没受过这种惊吓委屈,难怪会哭成这个样子。
“怎么回事?”光顺帝怒道,“让你们随行伺候保护芙儿,你们就伺候成这个样子,朕留你们何用?”
随行的六个侍卫早就死了,只剩下四个宫女,吓得齐齐跪了一地:“奴婢无能,罪该万死!”
“还不快去伺候芙儿更衣,在这儿干什么?就让芙儿这么一身泥水地坐在这里?”
光顺帝更加不满地喝了一句,旁边另外几个宫女连忙过来要扶着贞庆公主去后殿。但贞庆公主还是不肯动,反而朝光顺帝靠了过去,但又没有靠得太近,那样子像是又害怕无依,又不敢把泥水蹭到光顺帝身上,哭得满脸都是泪水。
“父皇……儿臣的那六个侍卫,就在儿臣面前被撞死了,都撞得不成人样……现在儿臣眼前都是他们惨死的样子……儿臣害怕……”
光顺帝一阵心疼,顾不得贞庆公主的满身脏污,靠过去拍了拍她安慰道:“芙儿别怕,这般胆大妄为,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的狂徒,朕一定会派人抓回来,严惩不贷。”
转向跪着的那个中年女官:“那歹人的身份是什么?查清楚了没有?”
中年女官一脸刚刚吃了十斤黄连的表情,支支吾吾道:“已经查清了,是……是东越的容皇后,和她刚刚娶的皇妃,夏泽曦和长公主……”
光顺帝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两人,表情也一下子像是吃了五斤黄连一样,顿时噎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东越容皇后……她来这邺都干什么?又怎么会跟芙儿起龃龉?
中年女官低着头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京兆尹那边刚才已经见到容皇后派过来传话的人,传来的话十分嚣张。
大意就是:“你们的公主冒犯了本宫的爱妃,本宫只杀了几个侍卫,没把你们公主怎么样,已经是给了你们天大的面子。有意见也给本宫闭嘴,不肯闭嘴的话,有本事开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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