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被绮里晔知道她前世里拍过吻戏床戏,已经是惨绝人寰的事情,现在再加上这个更要命的罪名……她不敢再想象下去。
“没关系,爱妃也不用怕成这样。”
绮里晔看水濯缨全身都在抖,声音和神情放得温柔起来,一手慢悠悠地在她的脸颊上抚摸摩挲。
“本宫可以再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楚小姐只是观众,其实还是不知道你拍戏时候的细节,现在你自己说。跟男人有接触的戏份都是哪些,怎么拍的,拍了多长时间,给本宫事无巨细地全部说清楚,尤其是那场吻戏和床戏,本宫问什么你就如实答什么。再敢撒谎一个字糊弄本宫,你前世里拍了多长时间的戏本宫就让你多长时间下不了床,明白没有?”
水濯缨直想崩溃:“……”
这让她怎么说?楚漓就说了个大概,绮里晔已经恐怖成这样了,详细描述的话还得了,这死变态不得先弄死她然后再撕裂时空去现代弄死那些男演员?
“这个我真说不了……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哪里能记得那么清楚……”
水濯缨磕磕巴巴地抗议,结果就看到死变态从床头边拿了一卷黑色绳索过来,她本来还在想不是都已经绑着她了为什么还要拿绳子,再一看,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卷细细的黑色皮质鞭子。
水濯缨瞬间就有一种想一头撞死在床边的冲动。这地方不就是个多少年也未必会住上几天的暂时居所么?又不是十九狱,为什么还会随时准备着鞭子这么鬼畜的东西?
话说那些照管这座宅院的下人们在绮里晔的房间里面准备鞭子的时候,难道都不觉得蛋疼吗?
绮里晔坐在床边,没有展开那一卷鞭子,只是拿在手里,用鞭子的手柄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另一只手的手心里。水濯缨看着那鞭子柄一下下地轻敲,就感觉自己的小心脏也悬在半空中,跟着一上一下地抖啊抖的。
“不着急,慢慢想就是了,要是实在想不起来的话,本宫有的是办法帮你想。”
水濯缨:“……”
她这一坦白就坦白了整整一下午。绮里晔简直丧心病狂到了极点,她刚刚出道那会儿才十二岁,连发育都还没有发育,但那时候拍戏的芝麻绿豆大点事情,他也要逮着不放问得清清楚楚。
因为生怕绮里晔之后会去找楚漓确认,水濯缨已经不敢再瞎编乱造现代世界里的事物,只能老老实实地给他解释。她拍戏时候的事情楚漓倒是不知道,但绮里晔现在已经不信任她,一双锐利的凤眸直盯到她眼睛的最深处,就跟测谎仪一样,只要她的表情语气和眼神有一点点最细微的不对,他都能一眼看出来。
水濯缨一向自认最擅长的就是演戏,现在在绮里晔的面前也不敢轻易撒谎,不过措辞还是可以斟酌的。她能做的就只有将一件本来要命的事情粉饰粉饰,说得委婉好听些,以求绮里晔的醋火稍微低那么一点。
就算以水濯缨的头脑,这么连续高速运转几个小时下来,脑细胞也是死得不要不要的。
眼看这房间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绮里晔终于问得差不多了,对她的坦白表示基本上满意:“很好,还挺老实的。”
水濯缨瘫在床上,双眼没有焦距地直勾勾望着天花板,感觉大脑像是一块被拧干过的海绵。
“能不能吃晚饭了?我肚子饿。”
“当然可以。”
绮里晔很好说话地让人送了晚餐进来,也不给水濯缨松绑,就那么在床上一口一口地喂水濯缨吃,动作十分温柔细致。
然而他越是温柔,水濯缨越是怎么吃怎么觉得胆战心惊,总觉得这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或者是动手术之前上的麻醉药,纯粹是为了之后更加可怕的狂暴。
“咳……能不能让我自己吃?不然这样我吃不下。”
绮里晔用嘴唇含了一颗艳红欲滴的去核鲜枣送进她的嘴里:“也不用吃多,吃点东西晚上有力气就可以了,不然吃太饱了做剧烈运动对身体不好。”
水濯缨:“……”
整个人都往床铺里面拼命缩:“我之前说过,你要尊重我的意愿,在我不愿意的时候不能强迫我的!而且你也答应了!”
绮里晔捏住她的下颌,凉凉地挑起一道眉望着她。
“本宫是这么答应过,但你可有尊重本宫?本宫从来没有骗过你什么,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本宫撒谎,你自己说,你有没有错?”
水濯缨答不出话来。她撒谎是不对,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她啊!不撒谎她早就被绮里晔不知道折腾成什么样了,人在有危险的时候保护自己,这不是最正常的现象么?
但她撒谎了确实就是她理亏,无从争辩,只能弱弱地:“……是我错了。”
绮里晔朝她压下来:“错了是不是要被惩罚?”
水濯缨:“……”她就算回答不是有用么?
“既然爱妃也同意要惩罚的话,本宫这就算不得是强迫了。”绮里晔撕开她的外裳,“本宫先问了你的意思,之后别说本宫不尊重你,也别再给本宫闹什么离家出走,这次先错的是你。”
水濯缨:“……”
这死变态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她!故意设了圈套诱骗她撒谎,其实根本没有多在意她有没有对他坦白,只是为了给她安上这个撒谎的罪名,好名正言顺地收拾她而已。
现在好了,她连离家出走都没了理由……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