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泉波眼高心大,看不起他的手下,只信得过柳相宇,认为只要巴结柳相宇,就能给唐家投资,就能让唐家公司扩大规模。
经理看起来老实,他不得已把公司交给经理看管,谁知道老实人转过身就背叛她。
唐秀亚再问,唐泉波对唐秀亚冷着声,“你答应工人下个月发薪水,又不是我答应,你自己解决!”
又说,“要是等我出去,公司倒闭了,我不会轻饶了你!”
这层层威胁,意味着,唐秀亚好心安抚下暴乱的工人,就得去解决工人的薪水拖欠问题,而且,还得看好唐家公司,等着唐泉波出狱。
唐泉波的语气很不好,唐秀亚没有计较。
也没有反对,不接手管理唐家公司。
毕竟,唐泉波是她的大哥,她对他坐牢有着一些歉意。
探访时间到了,工作人员来带走唐泉波。
唐泉波的脸贴着玻璃窗,隔着玻璃窗拿起电话,对唐秀亚阴狠说,“你让我坐牢,这笔账,我会记着!”
唐秀亚没有说话,她把电话放下,脸色有些苍白。
走出监狱,太阳如火,唐秀亚站在监狱高高墙壁下,浑身都是汗。
她从手袋找到烟,靠着监狱墙壁点燃。
放在嘴里抽了一口,偏过头看着空荡荡的街道。
道路很大,但不见行人和车辆来往。
也是,这里是监狱,也比较偏僻,有谁会经过这里。
一支烟抽了半截,她的电话响了。
柳相宇挑衅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听说唐家公司最近有工人罢工,闹得沸沸扬扬,怎么样,跟我离婚后,过得辛苦吗?”
唐相宇没有接话。
她的嘴角牵着冷笑,把电话掐了。
电话再响。
唐秀亚接起。
柳相宇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唐秀亚,我说话的时候,你不准挂电话!”
话未说完,唐秀亚又再次脸色漠然把电话挂了。
她把手机丢进手袋,狠狠抽着烟。
监狱的门吱呀一声响,走出来一个男人。
他的面色阴厉,浑身气质冷如冰。
他靠在另一边墙壁,也从口袋摸出一支烟,点燃,斜斜放在嘴上。
唐秀亚朝他看过去,心里一震,还未出声,周泽云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眼底的阴厉更加沉狠,如刀一般锋利,仿佛对谁有着深仇大恨,目光成了一把刀要把对方割碎。
如此冷硬的目光,唐秀亚还是第一次从他身上看到。
她有点吓到,缩了缩肩膀,移开视线。
周泽云嘴角牵着一丝冷意,迈开长腿,走了几步,靠在和唐秀亚同一边的墙壁。
他的外套搭在臂弯,风吹起,外套拂过唐秀亚赤果的手臂,不知为何,唐秀亚感到一丝寒意从周泽云衣服透过她的手臂。
两人都不说话,各想心事。
唐秀亚忍不住,问周泽云,“你有朋友在这里?”
周泽云斜眸看她,眼神冷锐。
见她不答,唐秀亚转回视线,继续抽她的烟。
过了好一会,周泽云冷冷问她,“你的朋友在这里?”
唐秀亚酸涩弯下嘴角,对着空寂灸热的街道喷一口烟雾。“是我大哥。”
周泽云轻愣,偏头凝着她。
唐秀亚也侧过头看他,他此时的情绪收拾得很好,没有刚才那样情绪直接,浑身都是冷意,眼里都是不掩饰的恨。
周泽云淡泠问她,“你大哥不是唐家公司那位老板?”
“是他,”唐秀亚低声说,“你和他见过一面。”
周泽云不想再问,还是忍不住问唐秀亚。“他怎么了,偷税漏税?”
唐秀亚不想回答,但周泽云凝视她的目光十分利,仿佛她一定要回答。
她抽一口烟,黯然说,“工作出事故,工人受伤,起诉他。”
周泽云的视线从唐秀亚脸上移开,盯着洒在街道白花花的阳光看了许久。
过了好一会,他用听不出心情的声音说,“这种事情,对工人赔偿,态度要有诚意,一般都能解决,不会把事情闹大。”
唐秀亚想了想,没告诉周泽云,是因为柳相宇怂勇工人,起诉唐泉波。
而且,没有律师敢接这起案子。
周泽云皱眉把烟丢到地上,一脚踩灭。
他的神情透着一股狠劲,让唐秀亚感觉,监狱里的人跟周泽云有着某种亲密关系,不然,他平时是不会露出这种狠劲。
周泽云把外套搭到臂弯,转身走到停在不远处的一辆汽车。
他高大的背影映在太阳底下,有些孤寂。
唐秀亚的心动了动,大声问他,“你吃午饭了吗?”
周泽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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