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我?”论下狠手,她的段位比太医高吧?
“你舍得么?”他眸光闪动,其中似有无限情意。
她微微一哂:“我还不想惹麻烦上身。”她是最不希望他出事的人了。
他柔声道:“我不麻烦。”
她没忍住,很不淑女地朝天翻了个白眼:“行了,让我看看伤口。”
他想脱衣裳,动到手臂,不由得闷哼一声。
装得还真像。冯妙君起身走到床沿,弯下腰,指尖还未碰到他,云崕就提醒她:“放下纱帐。”
那就把二人与外界隔开,太亲昵了,于礼不合。她微一犹豫,云崕幽幽道:“我的身子,不能让旁人看见。”周围还站着三、四个奴婢呢。
Chua,冯妙君从指尖到头皮,一下子全麻了。
她是不是还该谢恩,感谢云崕允许她欣赏他的千金玉体?
不仅可以看,还可以摸。
她赶紧摇头,把这个乱入的奇怪念头赶跑,而后吩咐边上的宫人:“打一盆净水,再烧几壶备用。”
她往手上倒了些烈酒消毒,再去不远处的金盆洗净,这时宫人也端来了清水。
冯妙君待她放下以后,才吩咐一声:“放下帷帐。”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使女急了:“王上,这、这于礼不合。”堂堂新夏女王亲自出手给魏国国师治病,不仅有肌肤之亲,而且还要放下纱帐掩人耳目。暧¥昧至此,实有不妥!
“哦?”冯妙君瞥她一眼,似笑非笑,“要我自己来?”
她做事还用经过小小使女同意么?自然她也知道这是傅灵川的人。
使女一噎,只得快步上前放下纱帐,却见帐后的女王径自脱了禙子,露出细束的小腰,更显娇躯玲珑,朦胧中有十分诱#~惑之意。
她作为女子都咽了下口水,更不必说帐内的异国国师了。这样,这样真不好吧?
但她不敢再说。
云崕见冯妙君一言不合就脱衣,喉结也下意识动了动,盯得目不转睛。可惜她只脱了禙子就停下来,让他忍不住惋惜一叹。
冯妙君正在捋袖口的手顿了一下,莫名其妙。
她今日穿的是宽袖禙子,做起事来碍手碍脚,干脆脱掉。里面的裙子加了束腕,倒是很方便。云崕一见就笑了,这是她从前跟在他身边养成的习惯,小姑娘爱美,时常变换各种款式,一伸腕风情无限,没想到习惯竟然保持到现在。
冯妙君哪管他在想什么,凑近说了一声:“希望你还有备用衣物。”伸手抓着他领口。
“嘶啦”一声脆响,他身上的中衣被她撕成了两半。
云崕赧然:“你、你好着急么?”好暴力!
冯妙君哼了一声:“谁耐烦给你脱衣。”血痂都粘在中衣上了,这衣服脱起来麻烦,干脆除掉。这时再看他伤势,她不由得挑了挑细眉。被爆炸波及的伤口,她在军中见过很多了,不以为意。云崕的伤势乍看之下的确有些骇人,翻开的红肉中还渗出一点黄水。可在她看来,这家伙只受些皮肉外伤,不日就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