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言辞锋利,熙国修行者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胡天指着陈大昌怒道:“国师重伤,还被他抢走!”他搬来救兵,何错之有?
玉还真摇了摇头:“都是误会,若非他替我解毒,三天前我就死了。”向云崕道,“可否将胡天还给我?”
云崕目光一扫冯妙君,见其红唇微抿即知她心底不悦,遂掂了掂手里的猴子:“你要问苦主肯不肯放。”
玉还真将这两人默契看在眼里,心中微动:“云崕似是很着紧这个女子,为何?”哪个国师不是生性高傲?云崕竟然还要看人眼色行事。
冯妙君挑了挑眉:“这猴子恩将仇报,打伤了我廷中大员,这笔账恐怕得好好算。”
玉还真转向冯妙君,暗暗深吸一口气才微笑道:“陆桥之战中,多谢你援手抗燕。”冯妙君出手助她对抗燕王和女魃等修行者,玉还真当然认得她,只是落崖太早,没听见她的名号。尽管身份未知,但是冯妙君表现出来的修为已足以博得任何人的尊重。
“猴子胡闹,我代它致歉,也必有补偿,请问尊号大名?”
玉还真生性原本高傲,哪会这样好说话?可是今非昔比,熙国不在,国师不存,她自己伤重初愈,面对包括云崕在内的两大强者,自己这十来号人未必能讨得了好。
陈大昌适时引见:“这位即是新夏之主,长乐女王。”
此言一出,众熙人瞪大了眼,面面相觑。
这貌若天人的女子,竟然还是一国之君?
玉还真同样不掩惊讶,望过来的眼神带上更多探究之色。冯妙君被人行过的注目礼不计其数,早就当作不见,只望向陈大昌:“你看呢?”
他才是苦主。
陈大昌望了玉还真一眼,正色道:“全凭王上为我作主。”
他知道冯妙君千里迢迢来找玉还真,必有所图,自然愿意籍着算账之机,让女王成偿所愿。
女王的态度,就是他的态度。
冯妙君果然大感满意,红唇扬起,道了一声“好”。
玉还真则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才道:“这里夜寒露重,到洞里说罢。”
既有和谈意向,云崕也就将胡天扔还给玉还真。世上一物降一物,连魏国师还杀不下它的趾高气昂,可是小猴子一到玉还真手里就缩成了球,软毛都耷拉下去,只敢偷眼去看主人脸色。
它知道自己过去几天里犯了大错,一次又一次。
可是当它趴在玉还真肩头,见到冯妙君和陈大昌走在后方时,忍不住又向他们龇牙咧嘴做鬼脸。
要不是这两人,它怎么会犯错挨罚?
玉还真伸指,在它头上打了个爆栗,凝声道:“还不安分点!”
原属于国师的清冷气场终于扩散出来,小猴子立刻就低下头,老实了。
几人走入山洞坐下,其余的守在门口,玉还真才一指陈大昌,对胡天道:“你打伤人家,现在去替他处理伤口!”
小猴子叽叽两声,脸上写满不甘愿,可是玉还真脸色一沉,它就举着伤药,委委屈屈挪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