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杂。后来因为偷窃道观里的香火钱,于是被赶出道观。
再之后,他就在城里厮混。
因为长得俊秀,加上嘴巴甜,能说会道,有时候会做一些帮闲的勾当。
不过更多时候,他都无所事事。
白天,他就在内城里四处游荡,欺骗外乡人,小偷小摸的事情不断;晚上,则回他在草料场附近的家里睡觉。根据常小六打听来的消息,这郭京家徒四壁,为人好吃懒做,极讨人嫌。在汴梁,人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没毛大虫’郭二郎。
高余听得糊涂了!
他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么一个泼皮无赖,怎地就和李佛儿扯上了关系?
那李佛儿,哪怕是个**,可再不济也是官家的情人;而郭京,不过是混迹汴梁市井中的泼皮无赖。这两个完全不可能有接触的人,又是怎么联系到了一起呢?
想到这里,高余便眉心浅蹙。
不过,他也知道,常小六一个外乡人,能够在这么短时间里打听到这么多事情,实属不易。
“六哥辛苦了!”
他说着,便取出一贯钱,塞到常小六怀中。
“衙内,这怎么使得?”
常小六连连摆手,不肯收这些钱。
高余道:“六哥休要与我客气,只管拿着就是。
你帮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已是万分感激。你刚安顿下来,有许多地方需要使钱,切莫与我客气。你若是不收这钱,以后我就不找你办事,大家从此不再相干。”
“衙内这般,小底便是粉身碎骨,也报答不得衙内恩情。”
常小六感激的手下钱,便在一旁垂手而立。
高余则闭上眼睛,慢慢消化着常小六打听来的消息。
就在这时候,鲁智深从外面回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回来,还带着一个酒店的小厮,挑着一个担子。
那担子两段,各有三个食盒。
鲁智深则拎着一坛可存放二十斤酒水的坛子,一进菜园子便喊道:“衙内,快来会账。”
“大和尚,你这是……”
高余有点懵,看着鲁智深。
鲁智深把酒坛子放在屋檐下,而后一屁股便坐在台阶上。
他敞着怀,露出胸前浓密的胸毛,还有那花花绿绿的牡丹纹身。
“可累坏了洒家,为了帮你打听消息,洒家方才使了不少力气。
回来时,正好看到王楼的山洞梅花包子刚出笼,便要了些。之后想来,衙内也没吃饭,于是又顺带要了些酒食……兀那小厮,快把酒菜摆上,洒家这一上午,也着实饿了。”
小厮答应一声,把担子放下。
一旁,马大壮和常小六非常勤快的从禅房里搬出了一张桌子来。
核算着,我就是那使钱的人吗?
高余见状,哭笑不得。
不过他也没有真个计较,和鲁智深说笑两句,便取了钱引和小厮会账。
小厮手脚麻利,从食盒里取出一碟碟的菜肴,一边摆放,还一边给高余介绍着。
那餐具都是银制的,看上去价格不菲。
高余一看这些餐具就知道,鲁智深平日里,怕也是王楼的常客。
按照汴梁酒楼的规矩,你只要在酒楼吃过几次,或者叫过几次外卖,他们也就不吝这银制餐具。因为,你的信用够了,他们根本不怕你会赖账,亦或者拿走餐具。
把酒食摆好,小厮道:“官人们慢慢享用,这些餐具就放着,午后小底自会来取。”
说完,他又挑着担子,匆匆离去。
高余也不客气,便一屁股坐下来,“大和尚,你刚才说打听消息,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