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呵呵,他若是不聪明,又焉得为回纥明教的使者?
这厮确实聪明……我估计,他会躲进吴山。虽说今晚月朗星稀,但是官府想要抓他,怕是不太容易。不过没关系,他身边还跟着那个武二,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惜了,若武二愿皈依我江南明教,说不得又能为我明教添一虎将。”
“尊使惜才,是他的福气。
若不行,何不杀了那韦九,嫁祸官府。尊使到时候可以趁机拉拢,想那武二也是个粗人,以尊使手段,要收服他想来不难。如此,尊使岂不是就能遂了自家心愿?”
汤逢士眸光一闪,颇为意动。
但他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拒绝了薛斗南的建议。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想借韦九,联络回纥明教,请他们出兵相助,牵制西军。
反正他就在我身边,等联系到了回纥明教之后,再收拾那韦九不迟。”
说完,汤逢士摆了摆手,示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看了看薛斗南,又看了看沈刚。
“今晚,大光明将临杭州城,你我弟兄多年夙愿,也将得以实现。
传我命令,所有明教弟兄,今晚头裹红巾,迎接大尊者入城,凡有抵抗者,格杀勿论。”
“遵命!”
汤逢士眸光似隼,凝视薛斗南和沈刚。
此时此刻,他也非常激动。
可他知道,身为尊使,他此时此刻,必须要保持冷静。
仰头眺望夜空,那一轮皎月格外清冷,星辰闪烁……
“焚我残躯,炎炎圣火。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为善除恶,唯光明故。
喜乐悲愁,皆归尘土。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他背对着薛斗南沈刚,口中低声吟唱起了那首大光明经中的经文,低沉而肃穆。
沈刚和薛斗南则相视一眼,走到了汤逢士身后,跟随他轻声吟唱。
歌声,回荡在草料场中。
那些藏身在草料场的明教信徒,也纷纷走出了房间,一个个面带激动之色,轻声,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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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余激灵灵一个寒颤,猛然睁开眼睛。
城隍庙里,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他站起身来,走到城隍庙的大门旁,轻轻把大门推开。
月光,照进城隍庙内。
“九哥,怎么醒了?”
武松就躺在城隍庙的神台上,靠着只剩下半截身子的神像,低声问道。
“什么时辰了?”
“应该是亥中前后。”
“嗯!”
高余闻听,点了点头,迈步走出城隍庙大门。
虽还是暮夏,但入夜之后,杭州已变得格外凉爽。吴山之中,更是山风徐徐,分外清凉。
高余抬头,查看了一眼天色。
而武松则跳下神台,走到他身后站定。
“九哥,有什么不对吗?”
“我不知道,只觉得心绪不宁……不知什么原因,我总觉得今晚的杭州,要出事。”
“出事?”
武松闻听一怔,脱口而出道:“出什么事?”
“我……”
高余正想要回答,目光却突然一滞。他紧走几步,纵身跳上了城隍庙那面坍塌了一半的山墙墙头,手搭凉棚眺望,大声道:“二哥,你快来看,杭州可是走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