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令他颇为讶异,又想到马小玲那轻若落花的一吻,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思绪正既深沉又甜蜜又紧张地胡乱滋长之时,一阵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你好,开下门,送外卖。”
“啊?好。”
莫舒泰下意识地回应了门外来人的要求,掏出手机一看时间,离自己去电下订单,顶多也就过了十分钟多一点的时间,这外卖竟然来得如此神速?边猜测着,莫舒泰便从钱包中数出了几张零钞,一凑发现数目刚刚好,这才捏着那几张钱走去开门,照例扯开一道门缝,探头往外张望。
“大叔,又是你?”
见到是中午来送过外卖的那个中年人,莫舒泰这才放心地将门板拉得更开,嘿嘿一笑,将钱递了过去,笑问:“你怎么来得这么快?我才等了十分钟左右啊。”
“我们店面跟你们宿舍离得近,而且你点的几个饭都是比较好卖的饭,早早就准备好了一些,你一打电话就准备送来了——一共28元,实收你28元,没错吧?”
“没错没错,谢谢啦,辛苦你了。”莫舒泰接过一袋外卖,礼貌地挥了挥手跟中年男子道别,合上门将外卖放到就近的桌子上,正要解开袋子,却瞥见袋子上被订书钉别着的小票有点古怪,扯下一看,只见小票本应空白的背面被一道潦草的笔迹画了一大通看似杂乱又好像有迹可循的笔划,再仔细一看,莫舒泰认出了笔划正中的一个东西——一把小刀。
这是?!
说迟时快,杂乱的笔划像是得到了号召一般通通活动了起来,里里外外环成了几个圆圈,笔划正中的小刀亦开始绕着刀柄顺时针旋转起来,在刀锋的划到之中,一个火星被引燃了,继而是第二个、第三个,无数的火星接踵燃起,那张巴掌大的小票瞬间便被燃尽,但可燃物的燃烧殆尽没有终止这团火星的迸发,反倒是脆响了冲锋号一般,那团火星越烧越旺、越烧越热、越烧越大,在这长篇累牍的描写底下冗长得如同过了一个小时零十分钟实则上却不过仅仅四分之一秒的瞬间膨胀成了一个如同太阳一般旺盛炙热火光熊熊的火团,即将要在莫舒泰的手心炸开,吞噬这间算上阳台也不过二十平方的狭小宿舍。也正在这个危在旦夕的瞬间,于床上假寐的马小玲被那团火星的危险和嗜血激活,双目猛地一睁,指诀已然掐起,被张贴在莫舒泰宿舍八个方位上的八张符纸当即燃起乌青色的火焰,东南西北八团乌青的火球各自吐出一只黑猫,齐刷刷地扑到了莫舒泰掌心那团炙热的火星上,八只黑猫抱成一团,将那一触即发的火星围了个满满当当,千钧一发之下,“噗!”的一声闷响,八只黑猫被炸得灰飞烟灭,强横的火星也因此被耗尽了能量没能如愿肆虐,只将近在咫尺的莫舒泰震飞到一边,“铿”的一声生生撞到了上床的扶梯上,痛得莫舒泰高叫出声。
“小泰!”马小玲掀开被铺飞身而下,扯起摊坐在地的莫舒泰,扯着脚便往阳台冲去。还没给莫舒泰时间和机会反应,他已然被马小玲头右脚左地懒腰抱起,轻飘飘的,只听见马小玲高声一喝:“起!”自己已经在马小玲有力的臂弯驾持底下,越过阳台栏杆,飞到了海拔四楼的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