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人,他们在那里蹦蹦跳跳、手舞足蹈可不是没有理由的,你要相信我,现在的情况十万火急,酒店周围铺天盖地都是野鬼,那个西装男子,也是被鬼上身了!刚刚我拔刀刺他,是要救他。。”
“救他?嘿嘿。”陈树啐出一口,晃了晃枪口,揶揄道:“我这枪里子弹充足,既然如今这么十万火急,要不要我也救你一救?”
“我!”
嗡——
一声刺耳的怪响在莫舒泰耳中炸开,直震得他下意识双手捂耳,只是这一捂底下,嗡声丝毫没有消减的意思,莫舒泰这才反应过来这声音是直接作用于脑内,未及细想,摸不清他这一捂耳动作意图的陈树连声喝止,接连喝出几句“你干嘛!”,又要莫舒泰将手放回脑后。莫舒泰正犹豫着要不要借大堂内的掩体躲过陈树的枪口跑走,踌躇之际,异变突起,只见那被鬼上身的西装男子被嗡声刺激过后,猛地从地上挺起,也不分眼前人是谁,就使了狠劲往上头扑去——陈树全神贯注,一副身心都忙于盯着莫舒泰,猝不及防底下,被那西装男子懒腰抱着,直掼到了地上,慌乱之中,向空中接连鸣枪三次,西装男子却丝毫不受震动,不依不挠地攀着他身子要咬。
莫舒泰本要冒险一拼,千钧一发之间,却平白得了西装男子的帮助,这意外的助攻送得太过突然,莫舒泰大喜过望,却一时忘了要跑,痴痴看两人缠斗了一会儿,才省起自己尚未脱险,连忙迈开腿脚往楼梯间跑去,身后陈树的喝止声一浪盖过一浪,逼得他跑动的时候不住地忽左忽右,生怕陈树神枪无敌,一子弹葬送自己那残酷得不堪回首的青春。
“师姐!!!马小玲!!!马!小!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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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点59分。
“可算让我找着你了,白老前辈。”庄邪于九鼎酒店主楼楼顶寻着了正放目远看的白闻钟,顺着他的视线往去,也不知道他盯着的是漫天的野鬼还是难得的月色,冷笑不止,徐徐走近,手心已掐了二十张符纸。
“您老这看的是明月当空、还是桂城这繁华夜色啊?真是好兴致啊~”
“庄小兄身为决赛选手,不专心比赛,反倒来寻我这一糟老头子,倘若不是好兴致,想必定是必有用心了。”
“嘿,比赛固然重要,但让晚辈更好奇的是这比赛背后的动机。”庄邪眼中寒光一闪,另一手又掐出二十一张符纸,一左一右,双手竟足足抓了四十二张符纸,他的实力,显然已达赤丹境界。
“动机?”白闻钟闻言,这才转过头来,扫视了庄邪一眼,饶有兴致地问:“什么动机?”
“这是晚辈的问题,什么动机?”庄邪煞有介事地抬头环视四周一圈,而又定定地看着白闻钟,两人对峙一阵,互不作声,但凭气势相拼,营造出武侠片中高手对垒的气氛。
嗡——
怪声突至,庄邪情不自禁地晃了晃头,唯独白闻钟似是早已料到般不为所动,脸上的笑意不添不减,让庄邪难得地感到心中忐忑,他终于禁不住静默,大声开口催问:
“前辈!你苦心缔造的这场万鬼夜行,总不会是为了引出阴帅吧?!倘若如此,现在一来两个,前辈事半功倍,还真是可喜可贺!!”
“如果只是寻常的万鬼夜行,倨傲如十阴帅怎么轻易现身?”白闻钟一捻长须,吟吟笑道:“如今的小辈再是不肖,也不至于忘记这个日子吧?子初换日,你自己掏出手机好好瞧上一瞧。”
什么?
庄邪心头疑惑满溢,却不甘依言照做,心中默默推算农历,加加减减,方算出一个准数,未及惊讶,西面一股强大、异常、不详、恐怖的剧烈波动,恰逢其时地印证了他的推算。
九月初九,日月并应。
二阳相重,重九重阳。
辞火迎寒,鬼门乍现!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