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有错。”王崎制止住了皇甫涟:“连宗离宗相互发展了这么多年,斗了无数次,可无论谁胜利都对算学没有多大好处,相反,每一次争斗,都有最杰出的算家不得不退出算学的第一线。”
皇甫涟皱眉:“那你……”
“人族啊,毕竟不是纯粹理性的,每一次得到弈天算中追求的正和、双赢是不可能的——连宗离宗之事尤其如此。”王崎叹道:“既然这样,那还不如按照算君的思路来斗一斗,让‘我觉得更有利于算学发展的那一方’胜利。”
“你觉得……”
“算君有句话其实说得挺好嘛,非欧几何和欧式几何都是自洽的,但是呢,我们人族永远是用欧氏几何来构建自己的空间感,认识这个世界,原因只不过是这样更方便些。”王崎停下脚步,看着皇甫涟:“这么说,我为了自己方便、算学方便,所以就倾向于算主这一边也没什么不好。”
皇甫涟说不出话来了。
王崎继续向前走去:“激进的连宗都是疯子,这也不要那也不要,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天集’康前辈的授业恩师,我们万法门的另一外逍遥罗前辈就是代表,他甚至觉得天元式都没必要存在——我勒个去,天元式啊!你们想象一下天元式不存在的话算学怎么搞?”
皇甫涟问道:“可是算君乃是代数领域的大能之一啊?”
“算君就是另一种极端了。”王崎摇摇头:“房子是由砖块垒成的,那么我问你们,构成这栋房子的砖块以及烧制装砖块的方法,还有堆叠这些砖块的方法,哪一个是这个房子的本质?”
“啊?”莫真真一头雾水:“这个,额,这个……”
“算学是概念排列而成的,那么究竟是排列这些概念的顺序重要呢,还是这些概念的公约数——最基础的概念重要呢?”
王崎在给皇甫涟二人讲解的同时,神情却严肃起来了。
算君认为,领悟那“顺序”的灵性——算学的直觉,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因此人族就自然而然的分出了两个阶级:算家和猴子。
这对王崎来说多少有些不可接受。
在他看来,就算算学的本体是直觉,这种直觉也必然是能够量化、能够表达的,也是能够复制的。
或许一个人智商是不足,需要几百年的练习才能掌握这种直觉,但这种直觉到底是能够复制的。
另外,对于极限、无穷一类的概念,算君同样持排斥状态。可在王崎看来,这些东西被引入数学领域是必然的。
封闭的圈子必须要被打破,算学也必然要经历涅槃。
最后,就算只从应用方面来说,希尔伯特计划也与计算机科学有着千丝万缕的练习。从技术史的角度,它也不应该被半路夭折。
自己有太多理由倒想算主那一边了。
“那么,现在还是想一想怎么回应这份宣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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