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你先冷静点。”
“怎么可以这样子?我们之前……明明很相爱,相爱的人怎么可以说分就分呢……”
若兰边说边左摇右晃地摆手,雨桐几乎扶不住。
宋子迁伸出一手,牢牢固定若兰的胳膊,冷声道:“有些人,就是如此莫名其妙,冷血无情!前一分钟明明相爱,后一分钟却亲手将刀子插进你的心窝。”
“宋大哥……”若兰顿时找到了知音,将满是眼泪的脸蛋转向他,“你说得很对,正是那样……可是,他是怎样做到的?为什么我用尽了办法都放不下……”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她是怎样做到的!”宋子迁一字一字入冰珠子砸下来。
雨桐被他锋利如刀的目光盯得全身发麻,血液几乎要凝固。她艰涩地说:“若兰,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宋子迁开口,直接针对她:“你是不是应该代为回答若兰的问题呢?”
雨桐无可逃避地抬头,路灯下,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眼睛。
若兰完全感觉不到这两人间汹涌的暗流,道:“好啊,姐姐……青桐最听你的话,你最懂他……你告诉我啊,他是怎样做到的?”
“他……”雨桐闭了闭眼,缓慢地说出心声,“他其实很珍惜你,很舍不得你。只是正因为你的爱浓烈又纯粹,他觉得自惭形愧,也觉得难以承受。为了不让你们将来生出怨恨,最终连过去美丽的回忆都毁灭,他才如此待你。”
宋子迁静静听完,嘲弄地问:“是这样的么?”
雨桐望着他:“是,就是这样。”
若兰迷茫道:“姐姐……我怎么听不懂?青桐珍惜我……为什么却要离开我?我真不懂,相爱的人不是应该努力在一起吗?”
宋子迁的眼睛锁住雨桐,不允许她逃避:“怪只怪你用情太深,怎么会懂那种薄情人的心思?对他们而言,嘴里说着爱你,珍惜你,转眼又可以为了其他人背弃你!爱上这样的人,注定会痛!”
“宋大哥……你说的,我怎么也听不懂?”
“你不用懂,你只要记住——如果不能忘记这份爱,就学着勇敢承受这份痛!”
雨桐听得心口阵痛,嘴唇颤了颤,无法开口。
宋子迁继续道:“但是,你还要记住!即使再痛,一个女孩子也不能如此放纵,你要好好地对待自己,活得精彩,活得更有价值!”
“我好像懂了……可是我的头好晕……”酒精发挥了效力,若兰软软地靠在他的肩头。
酒吧外面,夜风吹拂。
宋子迁与雨桐笔直地对立,他们互相注视彼此,却不再说话。
车子的声音从街边传来,温欣打开车窗,认出雨桐时吃了一惊,慌忙跳下来。她简单地对雨桐点点头,冲宋子迁道:“带姚小姐上车吧。”
宋子迁面无表情道:“我会送她回去。”
若兰逐渐陷入半昏半睡,乖巧地进入车上,躺在后座上。
温欣开车,车子驶过时,她特意看了雨桐一眼。而宋子迁直视前方,没有朝她的方向多看一眼,也没有多说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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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半个月已过。
新娱乐酒店在宋子迁不遗余力的炒作下,题材越发火热。虽然大楼才刚开始基建,但各路相关的子项目已如火如荼地展开。
生意红红火火,这是近段日子,夏国宾最满意的事。此外,雪彤怀孕,他快要升格做外公了,每每想到这点,心情稍感舒畅。
唯独最让你他伤神的是夏允风!
儿子大婚已近,日期就定在六月末。
他这个做父亲的只要出门,就会遇到记者追踪采访,除了公司项目,记者们反复提问的都是他对未来儿媳妇的看法。而关于陆雨桐的家世背景,被一帮记者钻地三尺,竟然真的找出了蛛丝马迹。
陆雨桐的出生、父母是谁,相关话题迅速席卷全城。很快,有条独家八卦出现。
有人发现一名打扮奇怪的中年女子陪同陆雨桐去试婚纱,知情者证实,那位奇怪女子正是其母亲。而据进一步消息,陆雨桐的母亲竟然是二十几年前,凌江市上流社会赫赫有名的交际花——金叶子。
(第二更,山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