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说到了,我就知道。以后走别的地方去,也要告诉我一声……”
“好了,好了,规矩太多以后再说……”我被他吵得心烦意乱的,“我想躺会儿,你也别闹腾了。”
“嗯!主人你睡吧。”
“还主人……感觉我是压迫小孩子的恶地主,叫我浩子哥哥就可以了。”
“浩子哥哥,凤舞县我是去过的,那里很热闹,很多好玩的东……”
我没好气的甩了一巴掌过去:“再说话,我不带你去凤舞县。”
他顿时就不说话了,在我背后蹭了一会儿,我没搭理他,他好像出去了。
我这会儿就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完全没有要出远门的激动,满心都是惆怅。
满脑子都是那些想不通的事情,我越想越烦躁,翻来覆去几次,鸡鸣第二次了,屋里的电灯闪闪烁烁的,凭直觉我知道有东西进来了。
一定是柳灵郎回来了,我低声说:“你睡我旁边,别吵着我。”
他果然就轻手轻脚的,慢慢的上了床,在我身后轻轻的躺下。
还挺听话的,想着从此之后有人陪着我睡觉,偶尔说说话,也是有意思的一件事。
不过慢慢的我就觉得不大对劲,柳灵郎是个小孩的样子,咋有这么长?感觉比我都长很多。
而且他的身体像寒冰一样冷,让我的后背凉透了。
这不是柳灵郎。
我赶紧转身,巧不巧的,我的脸刚巧就凑到了她的脸上。
“你……你来了。”
面前的蓝蝶衣,卸了那浓妆,一张素脸,安静恬淡。她睁大眼睛看着我,长长的睫毛就像一对扑闪的蝴蝶一样,忽闪着在我脸上,痒痒酥酥的。
这会儿鸡叫第二次,我爷爷应该离开了,那个阴灯熄灭之后,蓝蝶衣才能进来的。
“你要走了?”她柔柔的问我。
“嗯,你知道的。我要出去跟师父学艺。”
“那我呢?”她半撑着脑袋,睁大眼睛看着我。
蓝蝶衣安静的素颜真的很美,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粉玫瑰,带着少女般的纯净和清高,浑身上下有一种说出来的清香气息。
这难道是鬼吗?活生生的一个可人儿。
她去世的时候应该也不满十八岁,那些年出来唱戏讨生活的,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很小就拜师学艺,唱到正当红的年龄,也不过二八年华。那时候一成名,戏班子就会把成名的角儿挂出来,就跟如今造星一样,想要听一场名角儿的戏,跟看一场高端的演唱会差不多。
要是过了花一样的年龄,那就不吃香了。唱得好的角儿多的是,班主不捧你,你就啥也不是。所以很多戏子在二十岁之前,唱得正好的时候,巅峰时刻找一个好人家或者富贵人家就嫁了,免得自己灰头灰脑的滚下来难堪。
“你在想什么哪?”蓝蝶衣不满的伸出纤纤玉指,掐我的鼻尖,“我在问你话。”
“我师父他,他不让我带着你。”我只能实话实说了,“他说一个小道士,带着你,说出去被人笑话的。”
“那你问他,是我先跟你成亲的,还是你先拜他为师的?要有个先来后到。”蓝蝶衣气呼呼的说,“我是你奶奶亲自娶进门的,你收了我的聘礼,又是经过了你家人的允许过门的,我是名正言顺的,你师父那里,你还没有烧拜师香呢!我不管,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我师父知道了,会把你送走的。”我悄声说,“你跟我奶奶在一起,等我回来,好不好?”
“奶奶让我跟着照顾你。”她嗔怒,“哪儿有新娘子不跟着相公的道理,却要跟着奶奶?”
“我师父那里……”
“你师父你师父!”她这回真怒了,空气顿时冷了许多,她使出老招式,把我的耳朵拧起来,疼得我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大叫出来,她凶巴巴的说,“你什么都听你师父的,你师父是不是要把那个女娃介绍给你做媳妇?”
“姐姐,饶了我吧,你已经够凶了,你还让我娶风子玄,真是不要我活命了!”
她手上的力度可一点都没减少不说,整个人还扑到了我身上,压在我上面,脸对脸,鼻子对鼻子,冰冷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我身上就像被电击了一样,我突然就不动了……
“快说,带我一起走。”
“我……”我浑身燥热不安,这哪儿能招架得住满怀的馨香?
“不说是不是?不说我就先和你成为真正的夫妻,把生米煮成熟饭,你就赖不掉了!”
她的一双手就从我耳朵上松了下来,冰凉凉的缠上我的脖子……
“姐姐……饶……”
我的嘴被两片冰润温良的唇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