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人不都是讲究吉利吗?
还是是巧合?
我一边跑着,这个医院里鬼气森森的,连呼吸都不顺畅。
这才不到深夜,医院里到处都是鬼影,隐隐绰绰的鬼影晃动着,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在电梯里,我发现偌大的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
其余的三个全都是鬼。
我能看见他们,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是我却被鬼发现,我是能看见他们的,他们好像有一些警惕。
其中一个女鬼大胆的走了两步到我的面前,伸出长长的舌头,给我做了一个鬼脸。
我把脸转向一边,不去看她那张让人恶心的脸。
“嗖!”的一声响,我的脸上铺满了头发,那个女人已经倒挂着,把满头的头发全都散在我的脸上!
同时我感觉到我的双脚被另外两个男鬼拉住了。
一双脚就像掉进了冰窟里,那两双手就像是缠绕着我的水草,费劲的要将我拖向深渊。
我赶紧念着驱鬼咒语,这三只鬼我以为是无害的,他们在我进来之后,根本就没有表现出要收拾我的样子,怎么突然向我发起了攻击?
而且这架势是要置我于死地。
那个女鬼把长长的头发从我的毛孔里扎进来,每一根头发就像是细细的铁丝一样刺进肉体,我狠狠的甩了甩头,伸出双手将女鬼的头发剪断。
可是那些深入皮肤的头发,在肉里像泥鳅一样在到处乱钻。
我的驱鬼咒没有将三个鬼驱散,反而让他们变本加厉的缠着我。
这不是三个普通的鬼魂,而是有身体的鬼煞。
对付有身体的鬼煞,我念了金光咒。
电梯里传来两声震耳欲聋的哀嚎,紧接着缠绕在我腿上的两个鬼放了手,四周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两个男鬼在金光咒里爆炸了。
他们的身体是用动物的腐尸组合起来的,发出来的恶臭里有一阵阵的毛发腥臭。
但是那个女鬼却藏在了电梯上方的灯管下,她把身体缩成一个小小的黑团,躲在灯管上方。灯管发出来的光芒削弱了金光咒的光芒,女鬼狡猾而幸运的逃过了一劫。
我觉得金光咒是有用的,只不过是她狡猾才被她逃脱。
当我再一次念起金光咒的时候,女鬼不死心的大叫一声没喷出一股污浊的气息,刹那间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我好像掉进了一个黑暗的漩涡里,电梯里再也没有别的东西,全都是头发。
慌乱之中我越是挣扎,那头发于是缠绕得紧,很快就把我围在中间,好像是一个蚕蛹一样,我成了困在中间的蚕宝宝。
该死!我难道会死在一个女人的头发里!
女人的头发丝再一次的往我的肉里扎,鬼煞的身体一定会惧怕金光咒,只是刚才的金光咒不是那么毒辣而已。
我咬破了舌尖,含着血念着金光咒。
刹那间我身上绕紧的头发开始松散下来,头发丝被硬生生的扯断,从我的身体里像抽筋一样的抽离开。
我疼得浑身抽筋,颤抖着把金光咒继续念下去。
“我王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那个女人唯一留给我也是最后留给我的声音。
她的血肉之躯炸裂开,我的身上被飞溅着难闻的腐肉,好像自己滚进了腐尸场里。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身上全是那个女人尖细的头发,摸上去就像几天不刮的胡子茬。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腐肉,看见电梯在正常运行,此刻已经到了十楼。
我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狼狈不堪的用衣服擦拭身上的脏东西。
要不是自己亲历,谁会想到在电梯里会遇到两个不是人的东西,而且还会爆炸开。
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滚进了化粪池里,浑身脏得不像话。
电梯到了十二楼的时候停了。
进来了两个推着小车的护士,一进来那两人的表情简直无法形容。
她们像看怪物一样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冲到墙边呕吐不停。
我准备把电梯门关上,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进来了。
电梯门徐徐关上,那个男人就站在我的面前,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
确实奇怪,我在往外拉着我身上的头发丝。
那个女鬼煞爆炸了,但是她的头发丝却在我的身体里蛮横不讲理的生长着。是的,它们在我身体里肆意的蔓延,就像大树的根系一样,跟着我的血管就蔓延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