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原来我们一走出来就落入了卞城王的圈套,怪不得林强说我们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他们早就给我们布置好了要走的路。”我和蝶衣一边往第六殿卞城王处赶,一边说。
“浩哥,我们两人的本事,怕是不能从卞城王那里救人出来,要不要求助阴阳少主?”
我苦笑:“阴阳少主既然不以真面目示人,当然不会和卞城王面对面,那是暴露身份的事情,所以我们不要指望别人。”
“我们自己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说,“和你一起,我就信心百倍。”
蝶衣捂嘴笑,笑起来的样子让我一下子又想起在林家村的时候,那时候的蝶衣虽然有些小霸道,但是柔柔弱弱的,让人情不自禁有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
此情此景,前路未知,我们要挑战的是地府第六殿的卞城王,从他手里救人,难度一定很大,我突然抱住蝶衣。
“怎么啦?”
“就想抱抱你。”
“……”她也没有说话,轻轻叹息,乖乖的和我拥抱一下,“走吧,不要耽误了救人。”
“阴阳少主给你的异能是什么?”我问她,“到了一会儿要动手的时候,我们好配合。”
她反问:“那你呢?”
“我的是三个月的不死之身,以及我在青丘峰得到的命格枭雄夺食。”
“我的,我的是……”
蝶衣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四周冲出来一队身穿盔甲的阴兵,气势汹汹将我和蝶衣包围起来。
这阴兵一看就是卞城王的军队,上次我在枉死哭城和他们交过手,只不过那时候我毫无本事,能成功全靠着明澈大师的金刚护身法,还有那申时婴灵的本事。
可如今不同,对于两个猎命师来说,盔甲阴兵不是什么大困难,只不过算是找死的看家狗。
血桃木剑再一次的爆发威力,它的万千光华绽放出来,化作成千上万的利剑,每一剑只插在阴兵的脑门正中,阴兵们一阵鬼哭狼嚎,顷刻间化为一缕缕黑烟,烟消云散。
蝶衣没有出手杀一个阴兵。
不知道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出手,还是故意不出手的。她怎么会对自己的法力那么隐瞒呢?
“走吧。”我说,“这些阴兵不堪一击,他们再来,我再杀。”
“你不该全都杀了,该留着一个活口,我们也好打探消息。他们三个人去了哪儿,我们上哪儿打听?”
“你考虑的周全,对不起我太冒失了。不过这件事应该瞒不住的。我想不通的是,穆戎飞是怎么被抓的?他那么厉害……”
“穆戎飞一人照顾两个,再强大也有所不顾。”蝶衣说,“他是速度之王,想要自己逃命还不容易?所以要说猎命师无情,很多时候猎命师都是有情有义的。”
途中又遇到两次阴兵挡道,却依旧不堪一击,全都丧命于血桃木剑之下,蝶衣也是依旧没有出手。
“不对劲啊浩哥,我们越来越靠近第六殿,马上就到那个三岔口,为什么他们防守的力量却越来越弱?我发现后面这两批阴兵,分明就是来虚晃一枪,故意找死的。”
确实如蝶衣所说,我也想不明白。
“难道是卞城王有意要引我们进去?他的目的不只是他们三个,而是我们五个人?”
我想了想说道:“他疏忽也罢,故意也好,总之我们来都来了,总是要救人的。”
蝶衣点点头,前面就是枉死城,那里面无数鬼哭狼嚎的声音传出来,城墙上鬼影不断,城墙顶端有曾经跳楼自杀的鬼魂,在一遍一遍重复着自杀时的动作,从楼上跳下去。
“他们为什么一遍遍的跳楼自杀,看起来好可怕!”蝶衣问我。
我告诉她,凡在世时意外身亡、自杀、死于车祸及十恶不赦的人,死后的灵魂称之为枉死鬼,到了地府会被关在枉死城,因为阳寿未尽,统称“枉死”。然后根据阳寿还剩下的年数,对枉死者施以处罚。自杀的人,每天就在枉死城重覆自杀时的那个动作,直到阳寿已尽。过世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寿终正寝过世,下地府后会被阎罗王判决到这里来,一直关到
寿终正寝的时间才能出来。
投胎转世是不行的,因宗教的说法,自杀的人是罪人,天主教说无法上天堂,道教说无法投胎,还有说这样的鬼魂是无法跟随在神的身边,只能关在枉死城里。
在枉死城内的亡者,就像是在阳间的监狱,所有吃的、用的、喝的全都被控管,完全没有自由。包括阳间亲人所烧给亡者的任何东西,亡者也收不到。
“好吓人!我要是下来,一定也是关押在这个地方对不对?”蝶衣半开玩笑的说,“因为我也不是寿终正寝死的,而是被打死的。”
我握了握她的手,怜惜地说:“都过去了,别说了。要是你被关押在这里,我也会赴汤蹈火来救你。”
“有人来了。”蝶衣警惕的说,“我们已经进入卞城王的地界,小心为妙。”
走过来的是两个鬼差,脸上绯红就跟喝醉酒似的,他误以为我是押送犯人来的,开口就问:“她是怎么死的?自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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