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但是却都是鬼魂,我相信他们抵挡不了血桃木剑的万千光华。但是我不但不能拿出血桃木剑,还要努力的阻挡血桃木剑此刻的蠢蠢欲动。这些人被圈养在这里,练着生前的法术,我总觉得有些蹊跷,他们是囚犯,怎么还能练上法术了?难道就不怕他们跟申时婴灵一
样,练好了之后冲破地府出去作妖作孽?
而且血桃木剑的剑锋太厉害,杀伤范围大,万一惊动了卞城王亲自出征,并且封了城……
我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杀人的,理应做到低调行事。
这些人不能来硬的,于是我问:“你们当中,最晚来这里的人,已经多少年了?”
“三十年。”
“三十年,那现在的外间,真的跟以前是翻天覆地的变化,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还有了能装在裤兜里的手机,隔着千万里都视频看对方……”
“停!”
“我们问的是外间的形势,没说外间有啥好看好玩的。”
我一愣,原来人家在关心国家大事啊?
“什么形势,国内还是国际的形势?”我傻乎乎的问道。
“当然是说……”一个中年的鞋匠提溜着一双草鞋,悄声对我说,“当然是说,三足鼎立在外面的形势,那个圣婴找到没有?”
我这下是完全愣住了。
一个被关押在枉死城的鞋匠,居然给我谈三足鼎立,谈圣婴。
这好比在人间,在街上蹲在地上买菜,卖菜的大婶一边给我找零钱,一边若无其事的问我今天的股市。
高人难道都是这么隐藏在闹市的?
“问你呢!”鞋匠戳了戳我的肋骨,“你们在外头,外头的人难道就无动于衷?那个圣婴是要喝人血的,你们外头的人不怕自己初生的婴儿被喝了血?”
“说实话,外头一直没有圣婴的消息,最后一次有他的消息,也是在三年前,那个时候的圣婴,还是藏在一枚宝石里的婴魂。”我说,“我只能回答这么多了,抱歉。”
“那三足鼎立呢?”鞋匠抓着我不放。
“三足鼎立……这事不好说。”我说,“你们真八卦,整天就靠这些打发光阴吗?”
“你说我们虚度光阴,混日子啊?”鞋匠动气了似的,“你也不看看,我们这些都是什么人啊?这些在外面,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他的话倒引起了他周围伙伴们的哄笑,都说啥叫一等一的高手,要是一等一的话,也不会被早早的灭了到了这里来受罪。
“我们在这里是等待一个特殊使命的。”鞋匠一本正经的说,“看你被放进来,那说明也是我们大师的人,不然的话,你们进不来的。”
“你们大师?”我赶紧问道,“你们大师是谁?”
突然间空气就跟冰冻了似的,周围一片安静。
可是这安静只持续了几秒钟,我就被重新包围起来了。
“你不是我们大师的人!”
“你是谁?怪不得一问三不知的,原来是潜入进来的卧底!”
“大家把他围住了,不要让他跑了!”
“去叫大师来!”
一时间这些奇人异士们情绪激动,将我围在中间,但是见我不出手,他们也就没动手。
“快说,你是谁派来的?”鞋匠说。
“你们的大师。”
“那我们的大师是谁你都不知道?”
“带去见大师,万一我们误会了。”有人提议。
那更好,我正想见见这个大师是谁,好像他在枉死城在集结奇人异士,要揭竿而起的架势。
“好,带我去见你们大师。”我说,“我的清白,由你们的大事给我证明。”
鞋匠带我去见所谓的大师,枉死城别的地方没有那奇人所好过,相比之下,奇人所鹤立鸡群,就像是枉死城里的养老院一样。
“你们奇人所里的人,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吧?”我没话找话说。
“哼!那都是曾经在人间一等一的高手。”
我忍住笑,一等一,这话说着顺口。
“前面就是我们大师的地方,你要是有问题,就不要再去,我可以放你走。”鞋匠说,“我看你不是坏人,没那两个女的坏。”
“我要见你们的大师。”我说,“劳烦你带我。”
前方是一个小小的宫殿,宫殿四周白雾缭绕,又是阴间的一个好去处,比起别处的鬼气森森,这个地方显得那么清高。
突然间,我们周围剧烈的摇晃了几下,鬼叫声不断,还有战马的嘶鸣。
鞋匠脸色大变:“不好了,有人来攻城!你快跟我回去守枉死城,大师说了,我们要守住枉死城,不让别人侵犯进来!”
“攻城?”“你还不懂?三足鼎立之下,地府要重新划分领域,当然会有眼红我们枉死城的。守城——这就是我们的特殊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