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面就掐,现在大雄这小子知道回去看看爹妈了,倒是充满了喜感。
云韵也半路下车,说是要去看看云婆婆,云婆婆的骨灰云韵一直自己带着,宁霸道帮她在宁川大学附近买了套房子,云韵就住在那边。
焦志森则拉着我直奔佘山村。
车子没进村,我便下了车,让焦志森自己回去,我独自上了东山,一路默默前行,来到了之前地狱鬼墓的地方,迈步走了进去。
偌大的墓室,冷冷清清的,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在急促的响动,我迈步走进了停放守生棺的那间最大的墓室,墓室正中央,蓝色的透明棺材安静的躺在那里,棺材之中,一袭白衣的女子同样安静的躺在那里,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的眼珠如线般滚落。
“云若,我——回来了!”
我快步的走到了守生棺旁,看着里面安静躺着的女子,心中仿佛有万千的话语想说,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云若还是之前的那个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这守生棺是没有棺材盖的,但是云若却依然如此干净,没有落下一丝的灰尘。
黑暗中,一位老者蹒跚着走了出来:“你,回来了?”
我转身,看着已经白发苍苍的老者,双膝跪地:“爷爷!”
“咳咳。”
老者咳嗽了两声:“起来吧,云若没事,有爷爷在,她很好,跟爷爷讲讲,这段时间去了哪里,进展如何啊?”
我赶忙扶着他坐下,讲述了我这次出去遇到的一切事情,不管粗细,也不管前因后果,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发泄似的讲完,只是为了讲给这个为了我倾注了十余年心血的老人,为了讲给旁边那位躺在棺材中不知能否听到的女子来听。
我就这样讲着,忘却了疲惫,忘却了饥饿,忘却了时间,一直到沉闷的讲完。
这个过程很漫长,讲完的时候,我再一次忍不住的流泪了,这就是孩子与大人间的那点事,再坚强,遇到这样的事都会觉得委屈,都会流泪。
我爷爷听完我的讲述后只是微微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吃饭去,你妈妈想你了。”
我对着云若轻声道:“等我,我晚上来陪你。”
说完,我又回了家,我妈妈知道我回来了,早早就安排好了饭菜。
我父亲没在家,便只有我爷爷和妈妈一起,三个人吃饭。
这一幕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滚烫的小米粥,热气腾腾的大包子,爷爷的烟袋杆,烟锅子中飘逸的香气和妈妈夹过来的饭菜,无一不让我感受着温暖。
“我爸呢?”
我忍不住好奇,还是问了一句。
我妈一翻白眼:“那个死货,不但把你勾搭进了这个破圈子,自己还不停折腾,说什么去为你寻找第七区,其实还不是跑到了西边那块地上去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他那点心思么。”
西边?我想起了当时我父亲跟我说在那块地上,有着无数的各行各业的精英在奋斗。
我勉强的笑了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奋斗,这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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