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起了手,声音都控制不住的放大了。
一直控制着摄像的人员立刻锁定闻歌,把她手上的动作放大到了屏幕上。
“这是什么技巧……”
底下的人惊叹。
观众们的骚动立刻引起了Bertrand注意——人老了,精神很容易分散。
他看了一眼台下,扭头看向旁边坐着的闻歌。
目瞪口呆。
不知何时,闻歌将九层软纱缝制在了一起,此刻,正用一个银针穿着金线,对准九层布刺了进去。
Bertrand两手颤抖,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怎么的。
他心中想:绝对不可能,她果然是来捣乱的。
八层图案压根没有规律可循,重叠的部分少之又少,还很错乱。
比如第一层和第四层重叠了一针,中间的两层是什么都没有的,她这样绣,简直是在开玩笑!
和Bertrand抱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他们都在用谴责的目光看着闻歌,想看她还能表演到什么时候。
哼!原来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人。
和众人的反应不同,夏洛特则是两眼冒光的看着闻歌。
在观众们都看着Bertrand的时候,她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闻歌的身上。
她想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当闻歌行云流水一样的把九层软纱缝在一起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华国女子,不简单。
她作为公司的执行董事,期待改变,期待出乎意料。
闻歌不曾被各种目光和声音打扰,她右手持针,左手将上好的软纱一层层堆起,看似胡乱,却又有不可言说的章法。
坚定的站Bertrand的人们很嫌弃她的这一举动:“什么啊,九层纱都让她揉成一团了,她真的是在绣图吗?还是在乱缝?”
“说不定最后会绣出来一团纱球?”
台上,闻歌抬起胳膊,雪白的皓腕在衣袖中若隐若现,勾人眼球。
她的手很稳,在一团乱麻中针针都到了自己想要的地方。
“绝不可能……”Bertrand收回目光,想要专心缝制。
他不断地摇头,想要说服自己,旁边这个女人只是个疯子。
但这疯子眼中的光芒,怎么那么明亮?
亮的让他心慌。
夏洛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看着闻歌的绣法,突然想起来一个老人。
一个早就推出设计界,去大自然中游山玩水,立志在死之前给每一块土地留下脚印的老人。
“她是……谁?”
闻歌手中的针如同在海中穿梭的鱼儿,上下翻动,不知越过几重波涛。
最后,她从九层纱中抽出针来,线“啪”地断了。
引得台下的人哄笑:“金丝都让她弄断了,可真够笨的。”
闻歌面色不变,从旁边再次拿起银线。
夏洛特轻轻摇头,像是在回应台下的人:“不,是她自己要弄断的。”
金丝可不是说断就断的破烂玩意。
闻歌窝着银线银针,看似随意的找了一个地方插了进去,又开始在一团混乱的纱布中穿梭。
没一个人看出来她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方法。
一直坐在闻歌身边的Bertrand却满头大汗。
他怎么觉得,闻歌换线的时候,那种宁静和淡定,让他那么害怕?
他深吸一口气,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想要赶在闻歌之前完成自己的踏雪寻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