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辰转身看了看慕青冉,见她脸色还是略微有些苍白,便声音清冷的说道,“先行歇息吧……无需顾忌那些繁文缛节!”
闻言,莫要说是婢女,就连慕青冉自己也是有些意外。
他也太不将世俗的礼节放在眼里了!
按礼来说,她应该身著正装在房中端坐等他回来才对。
可眼下他竟然让自己先行歇息!
慕青冉觉得,今日大婚之日一过,只怕她就成了丰鄰城的名人了。
喜娘听夜倾辰此言,本来是想劝阻一下的,只是想起刚刚被瞪的那一眼,忽然就没有了开口的勇气。
紫鸢和流鸢也同样觉得有些惊讶,只不过没什么比她们家小姐的身体更重要了,既然王爷都已经开口了,她们只要照做就好,看谁敢说什么!
夜倾辰起身欲走,忽然又停下来看向慕青冉,直到对方朝着自己微微颔首,他才抬腿走了出去。
屋中婢女见王爷终于离开,不觉松了一口气,虽然王爷长相俊美,不过她们实在是没有胆子肖想,一个不小心可是要把小命搭进去的!
夜倾辰走后,紫鸢和流鸢伺候着慕青冉梳洗了一番,扶着她上床略略休息一下。
紫鸢想到刚刚慕青冉在拜堂的时候忽然晕倒的那一下,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将手搭在她的腕脉上,准备看下她的脉象。
见屋中婢女都被遣散了,慕青冉方才对紫鸢轻声说道,“你不必担心,我没事的。”
“方才都晕倒了,小姐还这么说!”流鸢站在一旁看着,颇为不满的嘟着嘴说道。
而紫鸢却是没有说话,只安静的号着脉,面露疑惑。
“只是起得有些早,蒙着盖头有些晕天眩地的,所以回身的时候才有些晕眩。”
其实她当时也只是一瞬间有些觉得不舒服,并没有很严重,不过是借题发挥一下罢了。
“小姐……您是故意的?”闻言,紫鸢看了看门口的方向,轻声说道。
方才她看小姐的脉象并无异样,虽说虚弱了些,但是也与往日无异,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嗯……”微微闭眼,慕青冉的声音显得有一丝慵懒。
她这样也是无奈之举,既然注定不能平庸的过自己的日子,那有些事情还是自己掌控比较好。
让人们记住一个随时有可能丧命的病秧子,要比记住一个倾国倾城的靖安王妃要强的多,毕竟前者带给别人的威胁是有限的。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意识便有些涣散。
虽是故意的,但她也的确是折腾的有些累了,今日实在是起的早了些,又不能吃什么东西,这才觉得头昏昏沉沉的。
此刻难得安静消停下来,她便有些昏昏欲睡。
紫鸢见慕青冉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便贴心的不再说话,轻轻的帮她盖上被子,便带着流鸢守在一边。
而此时在王府前院,却正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官员纷纷借此机会向夜倾辰敬酒,这么好的拉拢机会,他们可不是要好好为自己的主子探听一下靖安王的口风嘛!
庆丰帝身为一国之君,自是政务繁忙,观礼之后便先行离去了。
不过几位皇子倒是留了下来,看的一群未出阁的官家小姐俏脸微红,谁让这几位皇子都是人中龙凤,各有千秋呢!
夜倾瑄带着几位兄弟向夜倾辰走过去,一旁的官员见此纷纷让路。
“辰弟素日不苟言笑,让人都不敢亲近,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你们可不能轻易放过他,定要灌醉他才好!”夜倾瑄状似打趣的说道,众人闻言,皆是哈哈大笑。
不过说是如此说,付诸行动嘛……却是无人敢这么做的,也不过就是微微示意一番便是。
“都言王妃天人之姿,想来这般方才能入了王爷的眼啊!”
“是啊是啊……听闻王妃在临水便是扬名国中的才女啊!”
“辰弟得妻如此,实乃大幸,本殿敬你一杯。”说完,夜倾瑄便朝着夜倾辰举杯,先干为敬。
见状,夜倾辰也是并未多言,只眸色清冷的望着夜倾瑄,扬首便干了杯中的酒。
众人见此,也纷纷举杯向夜倾辰道喜,即便是主人家神色冷淡,不欲多言,可仍是不妨碍这一群人的兴致勃勃。
夜倾漓的目光在人群中望了望,状似不经意的说道,“诶……怎地不见三皇兄和十二弟?”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随即不禁面面相觑,却是纷纷噤若寒蝉,不知如何回答。
见气氛忽然冷了下来,最后还是六皇子夜倾昱神色慵懒的说道,“三皇兄近日染上了风寒,不便前来,至于十二弟……想来是三皇兄不放心他一人过来吧!”
夜倾辰闻言却是并未接话,只是眸色沉沉,眸光很是幽深。
他素日便是这般神色清冷的模样,是以究竟他心中到底如何想,众人也是不得而知。
夜倾漓的这一番话,看似无心,却实在有意。
夜倾辰大婚,除了陪同太后娘娘去寺庙敬香的几位公主,就连庆丰帝都到场了,可三皇子和十二皇子却是避而不来,若是夜倾辰有心计较,只怕就有的看了。
闻言,夜倾瑄只朝着夜倾漓扫了一眼,却是没再说什么。
那兄弟二人的状态……想来还是不来的好!
不过既是连夜倾辰的大婚之礼都未来参加,不知是真的病了,还是刻意避其锋芒,不愿与他有过多的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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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只有我是颜控吗?
大家一起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