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林月儿的面容几度变化着,她狠狠道:“你敢这么对我,你一定会后悔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你大可试试看。”陈锦书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淡漠的语气含着几许不屑:“我有一百种折磨你的方法。”
毁容是前菜,她不介意给林月儿上一道满汉全席。
林月儿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她听得出来,这语气不像是假的!该怎么办,她现在应该怎么办?
“王妃……”
陈锦书没有理会她,而是扬声让外头等候着的丫鬟进来了:“月夫人累了,你们带她回去休息吧。”
听着陈锦书的声音,林月儿的神色才逐渐恢复了清明,她缓缓地站起身:“妾身告退。”
那垂下的眼睑里头藏着的,是淬了剧毒的狠厉。
一场闹剧落幕,陶然居再度恢复了平静,陈锦书坐在梨花椅上,眼底染上了几许怅然,明明解决了林月儿,可她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白芷兴奋地上前道:“小姐,您刚刚超级威风的!看月夫人惨白的眼神,一定是败在您手里了!”
银杏也不甘示弱道:“什么呀,说得王妃好像跟只会动手打架的莽妇似的,明明就是月夫人不敌王妃的睿智,灰溜溜地逃了!”
欢欢没有参与她们之间的辩驳,而是贴心道:“王妃,茶冷了,奴婢为您再沏一壶。”
环绕在身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将陈锦书从迷离中唤回神,她浅浅一笑道:“还是欢欢最贴心。”
白芷和银杏两个小丫头又不服了,闹成了一团,非要争个高下。
陈锦书单手托腮,看着她们的打打闹闹,心神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林月儿将会受到身心的折磨,沈西楼也会付出代价的,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哪能沉浸在没有意义的迷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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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锦书刚调整完心情后,外头又一次响起了通报声:“王爷到!”
她的唇角几不可见地弯起,难怪这两人能在一起了,瞧瞧这默契,一个前脚刚走一个后脚就来。
“王妃?”
“小姐?”
几个丫鬟并没有陈锦书的轻松,她们有些忐忑地望着自家主子,低声道:“王爷突然过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陈锦书淡定地坐在椅子上,挥了挥手:“管他是什么事。”
一个是打,两个也是打,正好凑成双了。
沈西楼大步流星地进来了,然而陈锦书仍然老神在在地坐着,丝毫没有见礼的意思。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沈西楼冷笑:“怎么,出去了一趟,回来连规矩都没有了?”
陈锦书姿态闲适地喝着茶道:“我的规矩是对人,一只只会乱吠的狗,不在我尊重的范围内。”
沈西楼额前有青筋暴起:“该死,你居然暗示本王是狗!”
她眨巴着眼,满是无辜:“我没有这么说呀,是您自己认为的。”
沈西楼大怒,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是勉强将怒气压制下来了:“我已经听说了,月儿刚刚亲自过来跟你道歉了。”
陈锦书挑眉,沈西楼这么看脸啊,林月儿的脸一好,他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她开始期待了,沈西楼见到林月儿布满了皱纹的脸是什么样的反应。
不想,沈西楼却是道:“你是王府的女主人,你想怎么处置她,随你便是了。”
这话,饶是陈锦书都有些惊住了:“你怎么舍得?”
“本王的王妃是你。”沈西楼脸色还是黑的,百般不耐,却仍旧道:“本王已经想通了,我们夫妻是一体的,月儿再好不过,也不过是妾。”
流言愈演愈烈,就连嘉和帝都来问候了,再这样下去,他的脸面往哪搁!
陈锦书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只怕还是上次的事,令沈西楼的切身利益受到了牵连,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也是,作为受害者的她都原谅了沈西楼,那这事儿自然就过去了。
“王爷错了。”她扬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们不是一路人,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陈锦书!”沈西楼的双眸满是阴鸷:“本王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你还想怎么样?”
陈锦书只觉得好笑,她不客气道:“恕我直言,你什么都没有做,你只是选择牺牲了林月儿。”
“你!”沈西楼努力压制着,勉强道:“你还有什么要求,一并提出来,本王答应你便是了。”“好啊,南疆战败,想必到时候宫里会有一场盛宴,我要你当着全部人的面,把你的所作所为说清楚,并向我磕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