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可事实却摆在她面前,在这短短的时间,她的头发已经隐隐变白了,由不得她不相信!
怎么办,没有了容貌,她拿什么留住沈西楼的心?
林月儿几乎是崩溃的,她抱着头蹲在地上,前所未有的绝望笼罩着她。
冷不丁的,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月夫人,我们主子爷遣我来问一句,你需不需要帮忙。”
林月儿猛然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黑衣人,警惕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黑衣人拿出了一块腰牌,扔到了她的怀里:“主子爷说,你见到它,自然就明白了。”
这腰牌是……
林月儿用力地攥紧了腰牌,哑声道:“你们主子的意思,是不是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帮我?”
“那就要看月夫人的诚意了。”
“好,劳烦替我转告一句,杀了陈锦书,我能为他做任何事情!”
她只能孤注一掷了,哪怕她最后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黑衣人颔首道:“好的,若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目的已经达到,他施展了轻功,黑影瞬间从她的面前消失。
林月儿的眉目已经染上了疯狂,她低低笑着:“哈哈,陈锦书,你要毁我容又如何!我照样还是别的法子对付你!你会后悔的,一定会的!”
她就等着看,最后被折磨的人到底是谁!
天色逐渐暗下来,漫漫长夜拉开帷幕,却注定是某些人的不眠之夜。
次日,陈锦书神采奕奕地起了床:“白芷,你去将我当初陪嫁的嫁妆单子找出来。”
“银杏,你将这些粉末悄悄地倒入膳房的水里,记得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欢欢,日后陶然居所有的吃食都走小厨房,交由你负责。”
她想好了,第一步先将嫁妆夺回来!
第二步,自然是走她的老路子——下毒!毒发后,再将所有人引去回春堂,在生死面前,不怕这些人不能成为自己的助力。
到时候么,沈西楼这个王府估计会很好看的……
几个丫鬟见着陈锦书笑意盈盈的小脸,却是不自觉地抖了抖,主子明明笑得很好看,可她们怎么就是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呢?
想归想,她们的动作还是很利索的:“奴婢马上去办。”
白芷很快将嫁妆的单子交给了陈锦书,不免疑惑道:“小姐,您要这个做什么?”
陈锦书微笑:“自然是看看我能有多少钱了。”
以前的她孤立无援,所以没法硬气,现在么……她有回春堂,还有即将开业的大酒楼,必要时还能把冷面阎罗拉下水,再也无需顾及沈西楼!
白芷犹豫:“小姐当时嫁给王爷确实是十里红妆,可现在哪里还有剩下什么呀,您何必看着这个,徒增伤感?”
“谁说不剩什么了,堂堂荣王府难不成还没有底蕴?挤一挤,还是能拿出点东西的。”陈锦书挑眉:“走,带你要钱去!”
她领着白芷,叫上一脸凶相的护卫,气势汹汹地来到了王府的库房。
“开门。”
库房的钱管事扭着胖乎乎的身体,谄媚地笑着道:“王妃是要拿什么东西吗,可有王爷的准许?”
“怎么,我拿回我自己东西,还需要经过王爷的同意?”陈锦书冷笑,以余光示意护卫上前。
她今天可不是来废话的,有人不服,那就打到服!
被这一群凶神恶煞的护卫拔刀的动作吓住了,钱管事跌坐在地上:“王、王妃饶命!”
“还不赶紧开门?”
“是、是!”钱管事哪里还敢迟疑,哆哆嗦嗦地将库房的门给打开了。
陈锦书示意护卫将门守好,领着白芷走了进去:“白芷,你就按照上面的单子,把我的嫁妆找出来,如果没有,那就拿同等物。”
她会让沈西楼把吃掉的东西,一件件吐出来的!
白芷多多少少也明白了陈锦书的心思,跟着她久了,胆子也大了起来:“是,小姐!”
陈锦书笑得肆意:“去吧,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把库房搬空。”
还真别说,这库房的存货不少,沈西楼这闲散王爷当得也不赖啊。
可他的人品也是够恶心的,自己有钱,还要霸占她的嫁妆!她刚夺回管家权后,还有脸说出王府没钱,让她自个倒贴!
她今儿就让沈西楼试试,什么叫做真正没钱的滋味。
在白芷的努力下,一个又一个的箱子被整理出来,开始运回陶然居,钱管事被这阵仗吓得快要晕过去了,可那明晃晃的刀摆着,他也不敢当面起冲突。不行,这事要是不禀告王爷,王爷的怒火下来,只怕他的脑袋也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