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宴自个小心些。”
陈锦书点头如捣蒜:“谢谢爷的提醒,我一定会小心的!”
“回头,我会让景松把你的丫鬟送回来。”
陈锦书笑得那叫一个狗腿:“您想得可真周到,小女子不胜感激。”
沈钰之再次拧眉,抬手敲了她的额头一记:“虚伪。”
扔下这两个字以后,他淡漠地收回了眼神,起身离开。
陈锦书笑眯眯地挥着帕子,巴不得马上送走这移动的冰块:“世子爷慢走,回见。”
她那欢快的语气,让沈钰之的脸色更黑了,当下运起轻功,墨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陈锦书的面前。
外头等候着的景松一看,不由得捏了把冷汗,认命地追了上去。
世子爷又在王妃那儿受什么刺激了不成,刚明明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功夫的,就黑着脸了?
“景松。”
沈钰之面无表情道:“女人会在什么情况下提起别的男人名字?”
“哈?”景大护卫挠了挠头:“那个,是王妃在您的面前说了谁吗?”
他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成功地得到了沈钰之一记冷眼,周身凌厉的势压逼得他不敢抬头,弱弱道:“话本上的解释是说,应该是因为喜欢吧……”
沈钰之面色更沉了:“喜欢?”
陈锦书竟然喜欢杜文远?
景松哭丧着一张脸,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他强行挤出了笑容道:“不是不是,喜欢是很复杂的情感,一个名字还不足以说明的!”
沈钰之皱眉,怎么这么麻烦。
他问道:“那怎么才是喜欢?”
不耻下问的世子爷,成功地让自家护卫想要找块豆腐撞死了,他谨慎地开口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沈钰之若有所思,景松为了防止他再问出更难的问题,忙道:“爷,您只要把王妃娶回世子府,自然知道什么是喜欢了!”
“娶她?”沈钰之像是自言自语般地重复着,不自觉地想起了掌心那肤如凝脂的手感,她柔美的睡颜挥之不散。
一时间,沈钰之安静了下来,景松总算松了口气。
谁想刚回到世子府,他又听到世子爷喊道:“景松。”
“爷?”
沈钰之少有的迟疑了:“我有钱吗?”
饶是熟悉沈钰之如景松,此刻也摸不着头脑了:“啊?”
沈钰之言简意赅道:“聘礼。”
“有!”景松兴奋地握拳:“您放心,属下马上去准备!”
此刻的景松有一种老母亲的欣慰感,自家世子爷终于长进了,知道要把王妃娶回家了!不行,他得跟大伙都说一声……
这厢的氛围和谐而友好,可远在另一侧的荣王府却落魄无比。
沈西楼醉倒在书房,眼神迷离:“来人,给我上酒!”
丫鬟忍不住劝道:“王爷,您醉了,不能再喝了……”
“谁说本王醉了,本王还能喝!”沈西楼步伐踉跄着,用力地推开了丫鬟:“连你也看不起我了,是不是?”
丫鬟摇着头,被他难掩狰狞的面容吓得连连后退:“奴婢不敢。”
迷蒙间,丫鬟的脸慢慢变成了陈锦书的面容,她似在冷笑,又像是嘲讽,提醒着沈西楼今日的屈辱。
他大怒,狠狠地踢了丫鬟一脚:“不敢,你有什么是不敢的!贱人,你竟然敢耍我!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小丫鬟被折磨得忍不住哭了,哀哀的哭声却更大的刺激了沈西楼,他下手越来越重,暴力的手段竟生生地让小丫鬟晕了过去。
他无趣地松了手,仰头将余下的酒一饮而尽。
“陈锦书……”
一声又一声,那怨毒而低哑的男音令人不寒而栗。
“呵,不过一个女人,就把你搞成这个样子。”
黑暗中传来了另一道声音,那嘲讽的语气让沈西楼恢复了几分清明,他戒备道:“是谁?鬼鬼祟祟地躲着做什么,还不给我出来!”
还是那道声音,冷漠地命令道:“王爷还不清醒,去提桶水过来,给王爷醒醒酒。”
黑暗中,另一道人影动了动,飞身离开。
沈西楼茫然地站着,直到那冷水生生从他的头顶浇下,他惊叫了声,彻底地清醒了。
“你这个模样,还真是狼狈啊。”
“你是谁?装神弄鬼的,想要做什么!”声音的主人轻笑,缓缓从阴影处出现,在烛光的映照下,他的容颜逐渐清晰地显现,沈西楼大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