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斥候头领,显然一路狂奔,累的不轻,他满头大汗,气喘如牛的手指西面,慌张道:“贝勒爷,前锋,前锋,在信江西岸被伏击了。”
“什么?”众人听了,纷纷大惊,满达海把瓜一丢,猛然站起来问道:“什么情况,怎么会中埋伏?”
这一路顺风顺水,众人刚找到满清入关之初,势如破竹的快感,以为要重现昔日的辉煌,立刻遇上了当头一棒。
一时间,众人惊疑不定,金砺开始就觉得有些邪气,这刘之源追着王得仁,然后就被伏击了,明军显然蓄谋已久,一念至此,他立刻说道:“贝勒爷,看来明军是有意放水,引咱们深入。”
满达海听了,心中也惊疑起来,他向斥候问道:“前锋现在情况如何?”
斥候回道:“奴才向西探路,正好遇见有败军过来,看他们模样,应该很惨。”
满达海听了,有点相信金砺的话语,估计他是真中了明军奸计,毫无疑问,这场伏击经过了精心准备,其目的,就是完全吃掉冒进的前锋部队,甚至往坏一点想,他的四万主力也在明军算计之中。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点尴尬了,他方才还是一幅看不起江西明军的模样,现在转眼就中了陷阱,不是啪啪打脸么。
满达海不禁恼羞成怒起来,就算明军有所预谋,那又怎么样,就凭借江西的虾兵蟹将,也想算计他,在实力面前,计谋就是笑话。
“哼,南蛮子就爱使这些阴毒的手段,居然敢伏击本帅前锋。”满达海咬牙切齿道:“信江离余干不到百里,南蛮子敢在本帅眼皮底下伏击,简直视本帅如无物。传令大军,立刻开拔,本帅要会会这群不知死活的蛮子。”
满达海发话,骄横的清军诸将,特别是满州将领,立刻同仇敌忾,纷纷起身,那意思分明是想狠狠教训一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明军,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么?
金砺见诸将齐齐起身,都要去调兵,不禁起身说道:“贝勒爷,此事不妥!”
满达海怒在心头,没好气的喝问道:“有什么不妥?”
金砺上前沉声道:“蛮子敢设伏,说明他们蓄谋已久,大军这么杀过去,恐怕会有更大的埋伏。贝勒爷,那金声恒自从放弃了浮梁、景德镇之后,便没了消息,不可不放啊!”
“金固山的意思,前锋就不管呢?”一名满将骄横道:“贝勒爷,不给蛮子一点教训,蛮子肯定蹬鼻子上脸。”
满达海眉头一皱,金砺的话让他心中一凛,明军设伏的可能极大,他沉默半响,忽然抬头看了看四周,最后眼神一利,发话道:“大军士气,可鼓不可泄,前军本帅必须救出来,至于蛮子的埋伏,本帅到要看看,我四万人马,摆在旷野之上,又有近万骑兵,蛮子凭什么敢和大清勇士野战争雄?哼,想伏击本帅,就怕蛮子没有那么好的胃口。传令,骑兵先行,步阵随后,给本帅全线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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