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礼部商议议和之事。”
冯銓开出极好的条件,却紧咬着明军水师必须先行撤出长江不松口,而王彦也一直不与配合,弄的主持和议的庞天寿极为恼火,但又没有办法,只能不停的请王彦。
王彦觉得庞天寿已经被冯銓开出的条件,弄得鬼迷心窍,不过这冯銓与满清也实在无耻。
这和议之事,中国历史上也不少见,但从未这么不择手段来骗人的,一旦达成,想要毁约,对于整个国家的形象都是巨大的损失,所以总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才行,不然整个国家就没了诚信,无法取信于周边。
不过满清显然并不在乎,也亏得此时东方就明清两强,他不讲便不讲了,但这种基因种下,也是另段历史中,第二次鸦片战争的诱因之一。
王彦听了太监的话,便挥手道:“孤今日还有大事要与部署商议,公公且转告庞内相,让礼部先行商议,孤改日再过去。”
小太监听了心里大急,还商议什么,全都妥当了,就您这儿过不去啊。
王彦不去,小太监自然不敢生拉硬拽,但这么回去,老祖宗那儿却不好交代,于是他急道:“殿下不去礼部,可否告知水师何时撤兵?”
王彦听了,不禁眼神一眯,小太监立刻心中一凛,知道他的身份,并没有资格来问衡阳王,顿时就把头低了下去。
就在他低头之时,余太初却匆匆来到堂外,然后急步进来,走道王彦耳边一阵耳语,王彦脸色便慢慢沉了下来。
余太初说完,就站到一旁,王彦沉默一阵,脸上可见阵阵怒意,半响后对那小太监道:“你且先退下,待孤与幕属商议后,近期会给庞内相一个答复。”
能有这么个保证,小太监散是能有个交代了,他连忙行礼告退。
待小太监离去,陈邦彦见王彦态度转变,面待怒色,不禁问道:“殿下,不知发生了何事?”
王彦沉吟半响,说道:“洪承畴已经打通漕运了。”
众人听了心头一惊,三家水师合力断长江,满清在江南的水师根本不是敌手,洪承畴怎么可能突破封锁呢?
王彦见众人惊疑,便让余太初将情报,说了出来:“郑国姓接到密旨,从长江退回福建,封锁长江的水师力量减弱,而荷夷与满清勾结,洪承畴购得重炮百门,能射六里,覆盖江面,水师遭受火炮威胁,鲁监国退回舟山,满将军也借风冲破岸炮封锁,西返湖广,满清漕运已经贯通。”
从理论上讲,王彦是兵部长官,明军的调动都要经过他,这也是庞天寿要与他交涉,而不能直接下令让水师撤退的原因,但皇权社会却有一个高于官府的存在,郑成功并不是王彦下属,并不像满大壮归他节制,接到密旨,在兵部命令和皇命间选择皇命,也算合乎明朝的规制。
王彦这几句,信息有点大,但诸人很快抓住了重点,洪承畴能够打通漕运,郑成功先撤到不是主要原因,关键还是从荷夷处购得了百门射程极远的重炮。
水师战船毕竟是木头,中弹要沉,要倾覆,在对抗岸炮时,并不占据优势。
原本水师便是利用满清江防糜烂,各个炮台火炮不足射程有限,才能沿江扫荡满清炮台,但洪承畴一下准备百门重炮集中使用,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陈邦彦听后,不禁勃然大怒:“殿下,区区荷夷,居然敢插手中国事务,此事绝不能忍。”
王彦心中也很恼火,沉声说道:“大国之怒,伏尸百万。这荷夷屡次挑衅,孤以其不过疥痒之患,一再隐忍,如今此夷得寸进尺,以为本朝软弱可欺,尽然与满清勾结,此事确实不能容忍,必须让此夷知晓中国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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