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很大,只见中间的帅座空着,两边各摆着一排座椅,监军张煌言一身绯色官袍,腰缠玉带,头戴乌沙坐于左首,然后就一众穿铁甲,批着红披风,头戴碟盔,插一尺白翎的军官。
他们齐刷刷的端坐在大帐左侧,见谢迁等人进来,纷纷将头扭过来注视,动作整齐。
这群人衣甲鲜明,跟土财主似的,而谢迁一方甲胄各异,什么破烂都有,就像地主家的长工。
这让他们感受到了阶级间的巨大差异,让两淮之虎也有些自惭形秽,有些不是滋味。
正好这时,第二通鼓响起,谢迁忙拱了拱手,领着一众将领在右侧的座椅上坐好,两边就这么坐着,并没有什么交流,泾渭分明。
此时陆陆续续又有些义军将领进来,将右侧的座位慢慢坐满,人员基本到齐,只等张名振出来。
过了许久,第三通鼓响起,张名振身穿鱼鳞甲,腰间虎头带,头顶凤翅盔,插着一根三尺长的红翎,披着大红披风,大步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端坐在中间帅座上,两名精锐的亲兵,按着战刀站在他身后。
同样是侯爷,看着架势,人家这才是正宗。
张名振一进来,两侧的将官便齐齐站起,等他坐定后,便齐声行礼道:“参见督师!”
谢迁爵位上被封为高苑候,但职衔上却比张名振差了一大节,而且鲁王为了能够收复谢迁这支人马,特意给张名振加了督师之名,以便于节制谢迁。
张名振面色平静,挥手道:“诸将不必多礼,请座!”
众人闻语齐齐坐下,接着镇抚官便开始一一点名,先点鲁军诸多将校,阮进、阮美、刘世勋、张名杨、马泰等十五员千户以上军官尽数到场,谢迁不禁看向右排末尾,还空着两座,心里便开始急了起来。
义军发展太快,组织结构散乱,谢迁是义军首领,但部下也都有自己的人马,所以他很难推行严厉的军规,
镇抚官点完鲁军,就开始点义军,三通鼓毕,正好点完,恰巧西城外的两员义军将领没来,谢迁正要站起来解释,帐帘却突然掀开,两名义军将令匆匆进来,站到了义军末尾。
张名振冷冷看了两人一眼,问道:“丁鸣吾,王奎光?”
义军将领,张名振并不认识,他说的正是方才没点到的两人。
两人听了,觉得气氛不对,有些畏缩的出来,给张名振行礼,张名振却一挥手,淡淡的道:“本督擂鼓聚将,三通不至,念你二人新归,不知军中将令,死罪可免,但军令如山,出去各领五十军棍!”
义军散漫惯了,哪里想到这么一出,两人脸上露出恐惧之色,忙解释道:“督师,我二人在西城外,距离最远,所以才晚来,督师从轻发落啊···”
张名振却不听解释,这板子他必须打,数万义军,军纪散乱,山头林立,不打他不能建立威信,不打他怎么统领这些人马攻打南通。
张名振手一挥,“督标,拉出去!”
谢迁见此想要说话,但一旁的赵束乡却用眼神制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