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顿时急声说道:“贼军要攻城了,快从南门调两千人过来支援。”
城外鲁王的水师战船,船桨划动,荡起道道水纹,一艘艘的从引水渠驶入护城河,一部分船向北走,然后转弯进入北护城河,一部分船向南,直接进入东护城河,战船面对城墙的一边都加装了护板,抹了稀泥,钉上了牛皮。
船上的帆都收了起来,船楼上站满了弓箭手和鸟铳手,船舱内都是一手持刀,一手拿着藤牌的精锐士卒。
要说南通周围有近七万高苑军可以用来消耗,但张名振第一战便上鲁王军精锐尽出,这一是可以进一步收买人心,精锐都上了,杂牌还有什么好说的。今后用上杂牌的时候,杂牌心理上就不会认为这是张名振排除异己,有意消耗。这二是节省时间,他需要在多铎压来之前,对大军进行整合,若是在南通打消耗,会耗费他的时间。
今天他要的就是一锤子的买卖。
船只进入运河,侧悬的火炮便开使轰鸣起来,城头绿营兵也开始开炮还击,但火力明显不及战船,被打的哭爹喊娘。
两方炮战,城头墙朵崩坏,船上木屑飞溅,双方各有大披士卒被碎石、木屑击伤,惨叫一片,场面惨烈。
城头火箭如雨般射向战船,鲁军战船高大,船楼基本和城墙一样高,士卒躲在加装的护板后与城上对射。
一支支火箭钉在船上,但稀泥和牛皮却控制了火势的蔓延。
刘清泰见贼军拓宽引水渠,又将船只内的压仓石,等多余的重物卸下来,便判断贼军可能要利用战船直接攻城,便让部署多备火攻之物,但火箭却收效甚微,他不禁急的大喊:“投火罐!烧战船!”
清兵得令纷纷立刻往船上砸火油罐,一名清兵刚刚举起,战船桅杆上的望斗里,一名明军铳手却正好一铳将那油罐击碎,那清兵被淋了满身,熊熊烈火瞬间将他吞没。
凄厉的哀嚎声响起,清兵绝望的乱窜,身体不住的挥舞,将墙边的火盆打翻,引得周围的清兵连忙散开,一名清兵把总见此,立刻抢过一根长矛,将浑身是火的清兵捅翻。
船上被火罐砸中,立刻蔓延起了大火,但船上也有对付之法,几名士卒当即抱出一袋袋草灰和沙士,便往火上倒。
这时船支开始往河中抛锚,稳定船身,船楼上准备的长梯立刻倒下,搭在城头上,这就等于平底攻坚,守军拥有城墙的优势便大大抵消,许多守城器械都用不上了。
城中守军一万精锐,鲁王军有一万精兵,在加上高苑军中还有万把能战之众,在守军分守四面,城墙的作用又被楼船抵消的情况下,鲁王一方,已经占据战场的优势。
这时当长梯搭上,躲在船仓内的精兵立刻涌出来,他们登上船楼,然后顺着梯子往城头杀去,两名清兵正要合力砍断梯子,但望斗上的鲁军精锐,却居高临下,将两人一一射杀。
此时战鼓一变,两里外,席地而坐的高苑军中,一支挑选出来的精锐人马,外加一个千户的精锐鲁军共计三千人,立刻在大鼓声中站立起来,然后抬着十多架长梯向运河推进。
他们来到河边,便把梯子搭到船上,然后源源不断的上船,再从船楼顶部的长梯登城,以便形成持续不断的攻击。
拿着藤牌的鲁军精兵,踩着梯子快速突进,城上的弓箭手被船楼,特别是望斗上的鲁军火力压制,只有稀疏的箭矢射向藤牌手,而且也失去了准头。
藤牌手一路来到城边,正要跳上城墙,躲在城墙边的清兵枪手忽然迎面刺来,前面的藤牌手被长枪刺中,惨叫着跌入护城河中,后面的藤牌手见此,不等他收枪,便高高跃起,一下扑倒清兵枪手,在地上拼命扭打起来。
(QQ阅读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