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战场,博洛已经管不了乱成一锅粥的绿营步军。
这时最先溃败的正白旗,已经跑的没影了,南面的正蓝旗也已经脱离出来,北面的镶红旗想要绕过混乱的步阵,按照命令往南面突围,却被赵慎宽截住冲散。
如果没有突围的命令,赵慎宽自然冲不垮镶红旗,但是清骑一心急着逃命,一旦冲开,就很难再聚齐来,如树倒猢狲散,纷纷各自逃命。
博洛已经管不了混乱的清兵,他们拨开人群,从乱阵中冲出,迎面就撞上了秦尚行的马军。
这如何是好?这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难道本王要丧命于此。
”王爷,王爷,你看!”就在这时,佟图赖却忽然指着南方大声叫道。
博洛等人闻声抬头远望,原来是一队跑开的正蓝旗骑兵又杀了回来,他们的目的很明显,不是发起什么绝地反击,而是为了把博洛和一众清将捞出来。
博洛见此,勉强抖擞精神,拿出先辈们的精神,一夹马腹,带着残兵败将,冲杀而出。
此时战场上大局已定,明军将士兴奋的嗷嗷大喊,脚下健步如飞,手中战刀不停的劈砍溃败的清兵。
掩杀,这是战场上任何一方都想干的事情,而掩杀造成的伤亡,往往比两军正面对垒的厮杀还要大的多。当然这种伤亡,主要是由溃败的一方来承担。
战场上骑兵好逃,但已经绞在一起的步军就不那么容易了。
数万绿营步军迎来了他们的噩梦,这已经不是战斗,这是屠杀!
“活捉博洛!”
“休走了博洛!”
无数明军士卒呼喊着,马军飞驰,他们难得有这样追杀清兵的机会。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子可有今天了。明军骑兵冲的清军哗啦啦的四处逃窜,步军一把揪住清兵的后背,将逃跑的清兵扯回来,一刀便捅入清兵腹中,鲜血哗哗的飞溅。
看着漫野的溃兵,王彦脸上漏出了笑容,他身边的将领、幕僚也喜行于色,激动的手舞足蹈。
“殿下得此大胜,南都再望啊!”陈邦彦欣喜若狂。
这一战下来,衡阳藩一派的威望,必然如日中天,这些将帅、幕僚的政治前提一片光明。
众将笑道:“殿下,经此一役,我五忠军兵锋将所向披靡!”王彦摆摆手,却笑道:“还不到庆功吹嘘的时候,王士琇何在?”
“末将在此!”王士琇闻王彦呼唤,当即出列抱拳。
王彦看着他,正色道:“此战大局以定,你速度领五千人夺取大胜关!”
“末将领命!”王士琇肃然领命,然后一甩披风,转身离去。
王彦紧接着又道:“刘顺,你向南追杀,天黑后,转道西南,去解孙守法之危,将萧起会赶回浙江。”
“诺!”刘顺当即抱拳,领命而去。
“高一功何在?”
“末将在此!”
王彦扫视他一眼,“你向北追杀,多俘败军,然后留人马看守,主力西进至马鞍山与水师回合,进入濡须水把李过接回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