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王彦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一旁的众多官员,也有些疑惑。
这时船上搭下船板,走下来一人,正是黎遂球。
王彦等他行了一礼,便急闻道:“怎么现在才来?”
“卑职从湖广南下,沿途经过池州府、太平府时,见两府存粮已经耗尽,因而停泊卸了一批粮食下来,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还请殿下恕罪!”黎遂球连忙请罪。
王彦忙一手托起他,“这样也好,免得运道南京后,再往回运,节省了不少人力。”
王彦顿了顿,问道:“现在还有多少粮食?”
黎遂球看了看左右,小声说道:“殿下,船大都空了,只有八万石。”
八万石?众人脸色一变,王彦不禁温怒起来,“八万石?你在池州、太平放下了多少粮食?”
黎遂球没有解释,而是靠上来小声说道:“殿下,到船上去卑职再作解释。”
王彦见此有些疑惑,不知道他要弄什么名堂,但黎遂球跟了他四年,一直掌管后勤,从未出什么过错,王彦还是很信任他的。
当下他吩咐众人留下,只让陈邦彦等四五名楚党干员,随着黎遂球上船。
众人从船板上去,进了船仓,王彦忽然一愣,只见里面聚集了不下二十多人,除了陈永华外,剩下的人王彦虽然叫不出名字,但却也都面熟,大多是广南的商人。
“这是?”王彦与陈邦彦等人都是一愣。
“我等是来跟着殿下发财来了!”船仓中二十多个人齐齐给王彦行了一礼。
在王彦上船之时,码头上的苦力之中,却有人悄悄离去。
那人回到城中,在坊间小道七弯八拐的走了许久,最后来到一家大户的后门,他警惕看了看四周,然后才敲了敲门。
半响后门被打开一条缝隙,伸出一个脑袋,同他交谈了几句,他便闪身进入。
他被人领着在后院穿行,只见小桥流水,雕梁画栋,曲径通幽。他顺着甬道行走,又走过一个长廊,经过一个穿堂,最后被领到一个小厅内。
不多时,一人走出来,正是一身锦袍的隆平候张拱日,他疾走如风的进入小厅,边走边急问道:“码头那边什么情况?”
那人忙回道:“回禀侯爷,粮船是到了,就二十多艘,但是不知道为何,并没有靠岸卸粮!”
张拱日皱了下眉头,说道:“你继续打探,务必要弄清楚,运来了多少粮食。”
“是,小的领命!”
“给他十两银子。”张拱日随即挥了挥手,让他回去,然后吩咐管家道:“你快去给本候被马,本候要立刻出城。”
不多时,那苦力便又从隆平候府的后门出来,手里拿着一枚银锭,边走边用手掂呀掂,脸上满是喜色。
他走过一段小道,正要将银子收入怀中,转入一处巷子,却正好和人撞了一个满怀。他正欲大骂,可抬头一看,入眼正是飞鱼服、绣春刀,冷脸瞪着他的锦衣卫,他立时便脸色煞白,险些吓出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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