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官府的举动,显得朝廷很心虚,并没有多少粮食。
这便坚定了谢三宾一伙的信心,他派遣心腹,继续往湖广扫粮,而随着他们不停的将市场上的粮食扫走,南京粮价已经涨到七两,湖广也涨到了三两。
南京城中,一时惶恐不安,但是毕竟官仓平价粮没有断,居民虽吃不饱,但还是有粮吃,加上官府严密巡视,所以还没出什么骚乱。
这样时间过去了十天,还是在西山寺的东厢,张拱日给众人带来一个好消息,“诸位,我的内线已经摸清楚了,确实如同谢大人所料,大部分都是空船,今天这艘一完,明天朝廷就该找我们买粮,求着我们去买田赈灾了。”
“哈哈,七两一石啊!”宋之普脸上开了花,“那群刁民,之前出三石一亩,死活不卖,现在我最多出一石一亩,看他们是愿意饿死还是卖田。”
谢三宾见此颇为自得,“这次赈灾失利,那些刁民还是很现实的,楚党的威望必定一落千丈,今后朝廷还是要靠我们才行啊!”
“谢大人屈居一省按察使,实在是屈才了,我觉得以谢大人的才能,应该入阁才说的过去。”屋内士绅马屁拍的飞起。
众人正说话之间,忽然一人敲响了屋门,放进来却是隆平候的儿子张奉杰。
张拱日见他气喘吁吁的,不禁问道:“我儿来此做什么?”
“父亲,不好了,方才码头上的内线来报,又有粮船开到南京了。”张奉杰慌张道。
屋内众人脸色的嬉笑之色,因为这一句话,瞬时僵住了。
“不说都是空船吗?”宋之普有些急了,“怎么又粮船过来呢?”
事发突然,但还是谢三宾稳一些,他看向张奉杰道:“来了多少艘?”
“内线说是十三艘大船。”张奉杰回道。
谢三宾沉吟了一下,“看来王彦拨银去湖广购粮了,但大家也不用急,眼下关键是咱们必须追加银钱,把湖广的粮食买干净。朝廷出三两,咱们就出四两,不能让朝廷再买到粮食。”
“平常一石也就七钱多银子,灾年涨到三两已经很罕见了,现在南京的粮价已经到了七两,湖广也炒到三四两,会不会玩的太大呢?”宋之普胆子小一些。
谢三宾冷哼一声,“这个时候,谁退谁输,你现在抛粮,朝廷的危机就解了,王彦便绝对不会允许我们低价买田,只有逼得他没办法,朝廷才能按着我们的意思来。你们想想当年朝廷到江南争税,是不是这个理!”
众人现在是上了贼船,宋之普拍了拍大腿,他明白谢三宾说的有道理,但他还是有些焦躁,因为粮价实在是太高,高得让他肝颤,“就算接着炒,也没那么多银子啊!”
谢三宾脸上一寒,“在座的哪个不是田产千顷,店铺无数,历经几代的大族,想弄点银子还不容易。都听我的,只要咱们赢了,众位的资产,至少要翻两翻!”
屋内众人一阵沉吟,半响后,宋之普才一拍桌案,“拼了,就听谢大人的。”
谢三宾脸上一笑,“这就对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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