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凤仪门附近,一家酒楼高出城墙,可以观看江景,原是南京城内,最好的几家酒楼之一,可是因为粮荒的关系,如今生意无比惨淡。
掌柜的无心经营,在柜台内低头拨动着算盘,里面冷冷清清,没有生意,店小二也枯黄着脸,坐在门口晒太阳。
这时,隆平候张拱日骑着一匹大青马匆匆而来,他将战马拴住酒楼前的木桩上,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进去。
等张拱日进了门,那小儿才反应过来,忙喊道:“贵客一位!”
张拱日走近了酒楼,直接穿过大堂,走上三楼,推开门进了最好的一间包间。
房间里门窗都关着,似乎有什么见不得的事一样,里面座着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正不慌不忙的喝茶,桌上只有一碟糕点。
男子见张拱日进来,眉毛一挑,满脸笑意的道:“侯爷来晚了啊!”
张拱日并不喜欢眼前的男子,他一言不发地在他对面坐下来,冷冷的说道:“钱带来没有?”
男子是锦衣卫的干员,叫胡天长,从天地会补充进来,是胡为宗的远亲,现在是北镇抚新设内卫司的百户,但他在张拱日面前的身份,却是从福建过来腰缠万贯的茶商。
胡天长笑了笑道:“钱当然有,只要侯爷有东西抵押,要借多少都有!”
现在江浙士绅就怕还有第六批粮,他们必须再筹措一些银子,来解决危机。
张拱日依然面无表情,从怀中取出几张地契,房契放在桌上,然后冷声道:“钱呢?”
胡天长微微一笑,从腰间拿出钱袋,抽出几张庄票,“五德号的银票,信誉有保证,一共十万两。”
张拱日微微皱眉,“怎么是五德号的银票?”
胡天长笑道:“五德号的银票,有楚王和五忠军的背景,还有广南十三家大商号的份子,是目前信誉最好的庄票。如果你不要,我可以给你换别家的。”
张拱日忙夺过银票,“要,怎么不要!”
胡天长嘴角一笑,随即将地契、房契拿过来,仔细看了看,都是真货,然后拿出两张文书,让张拱日给签了,又按了手印,各自一份。
弄完,张拱日出了一口气,****的福建奸商,收四分利,他发誓只要粮食一抛,立刻就将田产和屋宅赎回来,然后在也不通这个****的往来。
他将银票收入怀中,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就起身要走,这时胡天长却忙道:“侯爷稍等片刻!”
张拱日停下脚步,不耐烦道:“还有什么事?”
“侯爷既然来了,何不看看今日江景!”胡天长忽然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把窗子撑起,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你妈的江景,张拱日想破口骂死这个撮鸟,但是毕竟借了他的银子,地契、房契都在对方手中,不好弄得太僵。
他冷着脸,不晓得对方搞什么名堂,可还是走到窗边。
他随意的往外看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江面上一支庞大的船队,正浩浩荡荡的往南京而来。一时间,他微微一愣,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痴了,魔障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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