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扬州的明军共计八万人,围困扬州三面,独留下北城。
一个多月下来,水渠已经挖到了城下,再等三两日就能连通护城河,可是西城外的高坡却还没有攻下。
明军帅帐内,刘顺一手抱着头盔,气恼的掀开帐帘,与一众将领涌入帐中,然后烦躁的将头盔丢在桌子上,嘴中骂道:“张有德你要是压得在凶一点,今天石寨就被打下来了。”
身后跟进来的张有德脸上硝烟未散,有些无辜,方才确实差点就上了石寨,可在关键时刻西城的清兵从城内冲出,打乱了他们进攻的节奏,明军又被清军从坡上碾压下来。
高坡已经攻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眼看水渠都要贯通,但石寨还没拿下,刘顺心中自然有些焦急,张有德十分理解,没有反驳,低着头走到一边,将头盔放在自己的座位上。
陈邦彦心中比所有人都急,但脸上却表现的很淡然,“众将勿燥,石寨能攻上去一次,就能攻去第二次,有今日经验,下次进攻,就会容易许多了。”
刘顺听了,面漏惭色,起来说道:“阁部,众同僚,是我失礼了。”
陈邦彦点了点头,让刘顺坐下,“水渠马上就要连通护城河,到时候战船就能直接杀到城下,但在此之前,大军首先要夺下西城外的石寨,然后架炮掩护攻城。今天虽然没有夺取石寨,但想必这几日的进攻,众将也摸清了清军防守的策略,我们现在就来谈一谈,好一一破解。”
发脾气没有用,刘顺等将沉下心,思索片刻,不待陈邦彦点名,刘顺调整了心态,行礼道:“督师,这西城外的石塞与扬州西城互为犄角,我们从南、北两个方向进攻,都要遭受城头和石寨的炮火夹击,攻坡等于腹背受敌,士卒不仅面临石寨上射下的箭矢、铳丸,还要受到城头炮火轰击,所以石寨不易攻取。”
陈邦彦走下帅案,站到沙盘边看了看,不禁点了点头,“那从西面攻取呢?”
“今日打的便是西面。”刘顺走上前,拿起竹条指着石寨西面,“从西面进攻,扬州城上的火炮被高坡阻挡,确实无法威胁我军攻寨,但是每当石寨危机,清军骑兵就会从西城,或是北城出来袭扰,让大军很难专心攻山。”
扬州城大,城中有四万五千清军,攻城的明军只有八万人,想要四面围困,必然兵力分散,反而容易被清军各个击破,所以明军放弃北城没围,一是网开一面,免得清军做困兽之斗,二是,兵力上确有不足。
刘顺收了竹条,叹了口气,“今天张有德部已经爬上石寨,清军骑兵突然从西门冲出,直扑山下,然后绕过山坡,从北门进城,打乱了攻寨的部署,所以才败了下来。”
这么一说,陈邦彦就明白了,他注视了沙盘一会儿,忽然向刘顺一伸手,后者会意忙将竹条递上。
陈邦彦接过,在沙盘旁转了一圈,然后指着城门,“如果将清军骑兵堵在城中,刘国公有信心拿下石寨没有?”
刘顺微微一愣,没明白陈邦彦有什么办法不让清军骑兵出城,但他立时点了点头,“如果没有清骑干扰,末将保证拿下石寨!”
得到肯定的回复,陈邦彦用竹条在扬州几座城面前,划了几条沟,“殿下东征八闽时,以锁城法困漳州,我们不需要困死扬州,只要挖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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