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理之中,可是他速度一慢,与后面接应的部队拉近了距离,明军就不好伏击了。
李定国盯着分裂的火舌,目光转了一下,然后说道:“王统领,我们应该改变计划,必须吸引金军尽快进入伏击圈,然后给予重创,若是拖久了,恐怕我们无法顺利脱离战场,撤回南岸!“
明军全线撤退,负责断后的明军自然也不能久留,如果被缠上,撤退不及时,恐怕就被留在北岸了。
王得仁闻语,眉头一挑,“李指挥,有什么办法?”
就官职和爵位而言,王得仁都超过李定国,所以这次断后,是王得仁为主,李定国为辅。
“王统领继续在山上伏着,在下领兵伏击金军前锋,金军主力闻声必急速来救,到时在下诈败,金军主力见伏兵以出,必然不会疑心山上还有人马,定然全力追杀在下,如此在下定能将金军全部带入伏击圈中。“李定国握紧刀柄,手指着已经与主力拉开一段距离的金军前锋。
王得仁则看了看速度越来越慢的金军主力,沉吟一阵,最后微微颔首,“可行!”
清将费阿英领着三百骑兵,速度不减,很快与主力拉开了一段距离。
明军在山上看,似乎两条火蛇相隔不远,可事实情况是,不一会儿,就拉开了两里多地。
三百金军顺着官道往南奔驰,不停的打量着两侧的情况,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到山丘模糊的轮廓,但是却可以分辨出,两边山势并不险峻,大军即将路过的这条道路,就在这些矮丘之间。
这一路过来,两边的情况几乎都是这个模样,费阿英并没有特异停下观察。这主要是天色如此,他们就是停下,也看不清楚,所以采取了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没前进一里左右,就停下来,向两侧可能有伏兵的地方,射上几十间。
这时十多之箭射向两边,黑暗中也不知道落在那里,箭矢急速射入树林,一枚箭矢正中树干,躲在后面的黑影,立时将头缩了下去。
费阿英见没有反应,照例一挥手,“继续前进!”
骑兵接着奔驰,慢慢又提起了速度,官道上,一时马蹄大作,可漆黑的两侧丘陵中,却没有一丝声响,连一声野物的鸣叫都没有。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号炮响起,奔行的骑兵身子一惊,勒紧了缰绳,战马嘶鸣着前蹄悬空,然后重重落下,整个队伍人声马嘶戛然而止,金军惊惶的四处张望,只见两侧山丘上忽然火把突举。
“不好!撤回去!”费阿英勒住缰绳,稳住受惊的战马,立时一声大喊。
正在这时,利箭破空的呼啸声,如狂风一般袭来,两密集的箭矢形成一张大网正急速落下。箭矢贯穿他们的铠甲,刺透他们的战袄,射入他们的尸体,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化作凄厉的哀嚎,冲天而起。
被甩在后面的鳌拜整打马慢行,忽然听到前面隐约间传来的声响,不怒反喜,“快,立刻提速,前锋遭受伏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