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有山头,只要派系斗争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战时争争军功,平时争争物资、争一争朝廷的资源配给,也无伤大雅,但要是发展到争地盘,那问题就大了。
王彦要重建五军都督府,改革军制,就是要防止形成军阀,威胁中央。
马进忠脾气暴,对突然崛起的李定国不厌恶,但也说不上好感,他听见李定国出言打断,便有些不高兴了,“李将军,你什么意思?”
何腾蛟也看着他道:“定国有什么话说?”
李定国没有理会马进忠,后者无趣,便只能坐下,而李定国这时却行礼对何腾蛟说道:“督师,末将以为明天最好还是不要接着攻城,以免伤了士气。”
何腾蛟听了这话,脸色有些不好,“你的意思是明天,还是破不了城!”
“李将军是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马进忠侧着身子说道:“孙可望流寇而已,灭之不难,明天攻城只要有今天这个力度,保管破城!”
李定国也是西军出身,听了马进忠的话,脸也沉了下来,其实马进忠到不是要羞辱他,因为他自己也是流寇出身,大哥不笑二哥,他这么说,纯粹是觉得再加把劲,泸州就破了,李定国不让他打,他自然恼火。
毕竟李定国是先锋官,一路上又是招降狄三品,又是击败两万西军,还为大军建立滩头阵地,使大军能够顺利过江,已经立够了功劳。
李定国吃饱喝足,可马进忠还没开张,这时让他不打,不是不让他立功吗?
王光泰见此,又出来劝和,笑着道:“两军交战,咱们一条心最重要,马督镇也不要急,李将军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听听也无妨嘛。”
何腾蛟沉着脸点点头,“定国,你说说你的想法!”
李定国收拾心情,随即拱手说道:“督师,今日守城,孙可望明显事先没有用上精锐,而是用杂兵消耗我们,最后迫不得已,才精锐尽出。”
说道这里,李定国看着马进忠,缓和语气,主动示好,“今日马督镇与王督镇险些破城,必惊出孙可望一身冷汗,他必然不敢在用杂兵守城,明天肯定会老营上城,加强防守,如此一来,我们硬攻,恐怕讨不到好!”
这话让马进忠有些舒服,但是他并没改变自己的观点,插嘴大声道:“他老营精兵上城,咱们就不打了吗?我老马打的就是精锐。”
何腾蛟看向李定国,想听他解释,总不能孙可望派精锐把守,便不攻城了吧。
李定国正要说,王光泰却眉头一挑,站了起来,“李将军是担心豪格么?”
众人闻语,心头一沉,何腾蛟心中一凛,“本督不是让王光恩领一万人,到兜山镇防备金军,做好了准备吗?”
“督师,如果豪格要南下,一万人恐怕挡不住。”李定国担心道:“末将是怕我们在泸州消耗太大,金军突然杀至。”
何腾蛟也很担心豪格,甚至可以说有些害怕,他沉默了一下,忽然问王光泰道:“王光恩这些天,有什么消息传回来吗?”
王光泰心中一紧,“督师,光恩说金军封锁了南下的通道,在各个关卡严密防守,他并没有打探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他这话说完,李定国脸色却沉了下来,何腾蛟也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