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城门附近的守军都镇住了。
“唐王?”赵、周两人,不禁互看了一眼,两人顿时色变,锦衣卫不是已经包围了唐王府,没想到唐王居然会出现在城门前,两人先是一愣,可随即纷纷大喜起来。
“不错!”赵、周两人正大喜之际,他们身后的韩常忽然脸色狰狞起来,两人闻声,还没来的急转过头来,韩常“噌”的一下拔出了战刀,一刀就将转身过来周荣捅穿,然后一脚飞踹,将他踢下城楼,战刀随即拔出,然后反手就像赵廷迁的胸口划来。
韩常有些震惊,心中同时又再叫苦,唐王至少该与他沟通,使个眼色了再展开行动,怎么一上来就自报家门,不是缺心眼吗?
赵廷迁反应时间充足一些,刀尖在他的胸口,划出一道火花,他身前的甲胄被一下破开,可是却没有划伤他的身体,他吓得连忙跳到一边,立刻拔出战刀,面目狰狞的怒吼道:“韩常,你要造反!”
周荣的尸体被踹得掉下城头,重重的摔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城门处的士卒们都傻了,搞不清状况。
韩常没有回应赵廷之,而是猛然向下大喊,“韩光,快带殿下上来,用绳索送殿下出城!”
门洞附近一名小旗,闻语忽然拔刀,砍翻身边一名士卒,便急忙向马车迎来。
韩常与韩光都是南阳人氏,也就是唐藩封底所在,他们逃荒时,被唐王花钱赈济,有活命之恩,就因为这一点,他便认定唐王是他们的主公。
一时间,韩常的属下中,十多个人便齐齐出手,砍死砍伤了十多明守军。
赵廷迁见了,立刻大喊,“还愣着干什么?朝廷已经定了唐王的罪,还不给我镇压叛乱!”
他这一声吼,他属下的士卒还有周荣手下的士卒立刻反应过来,对韩常的人拔刀相向,许多不晓得韩常意图的士卒也被误杀。
这种情况下,解释都不好解释,韩常的百名手下,其中大多数人,都被卷入到了火并之中,城门处立时大乱,一群人在城门处厮杀,可是马车里的人却始终没下来。
就在这时,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韩常站在城楼上,看得远,他见有骑兵快速朝通济门疾驰而来,心顿时跌入谷底。
“殿下,快下车!”下面那叫韩光的小旗,领着两人冲到马车边上,急声呼唤,车内却没有动静,他情急之下,便要挑起车帘子,忽然一枚利箭袭来,直接将他射翻。
刘体仁领着骑兵已经杀来,城上的韩常一分神,被赵廷之砍中一刀。
这时他见骑兵已经杀到,知道不可能送唐王出城,于是虚晃一刀,连忙跳开,将一条绳索往墙垛上一套,整个人拉着绳索,从城楼跳下。
南京城墙急高,虽有绳索,但他还是摔得七荤八素,半响才爬起来往护城河走,而他刚走到岸边,城头几声铳响,正中他的后背,他顿时一头栽入了河中,河水立时红了一片。
想凭借一个百户就从重兵把守的通济门出城,根本不可能,韩常的叛乱,很快就被平定。
刘体仁率领骑兵将几辆马车团团围住,脸上不禁有些自得,“唐王殿下,下车吧!”
他在马上说了一句,可是车内却没有一点回应,这让刘体仁的目光有些阴森起来,他忽然翻身下马,提着滴血的战刀,将车前被射死的唐王幕僚萧琦的身体拔开,然后一步踏上马车,掀起车帘子,里面坐着的却是王化澄,根本不是唐王。
“唐王呢?”刘体仁微微一愣,脸霎时间便阴沉下来,对方真实太狡猾了。
刘体仁盯着王化澄,声音冰冷的问话,可是王化澄却闭目不答,一幅不合作的态度。
这时后面,几辆马车也不搜查了一遍,唐王和王妃还有世子以及几个王子都不在,只有几个侧妃在马车中。
刘体仁心中大怒,没想到唐王这么狠,先是用捧日军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牺牲了捧日军,然后知道通济门走不通,明白他们的大队人马,肯定会暴露行踪,所以又故意将锦衣卫和他的注意力吸引到通济门,并不惜牺牲一个隐藏很深的属下,还以几名侧妃和幕僚为饵。
果然,上位者,都不能小觑。
刘体仁脸上极为难看,唐王搞这么多名堂,肯定是有其他的出城之法,恐怕现在已经出城,可是他却不能放弃,“南京各门都已经关闭,朝廷这样严查,我不信他们能溜出去!再给我搜查,一定要找出来!”
他正发号施令,一队锦衣卫突然疾驰到了通济门前,为首一人正是余太初,他满面春光的道:“刘将军,唐王已经抓住了!”
“怎么抓住的?”刘体仁闻语一惊。
余太初笑道:“他是机关算尽太聪明,最后阴沟翻船,被水门的一个叫王大拿的总旗出卖了!”
“原来是走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