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所以有一千多土兵,便直接被君士坦丁抛弃,被侦查的明军骑兵轻松俘虏。
这样一来,明军俘虏的土兵人数就太多了些,消耗粮食不说,还得让人看管,分散精力,不过杀了也可惜的很。
明朝在律令上限制蓄奴,不过在占城和台湾等地,律令却不是那么严格,有许多地主为了耕种和开垦荒地,都买来了不少奴隶。
这种奴隶与明朝国内豪门大族蓄奴,几乎是两回事儿,国内的下人、女婢受到大明律令保护,主家打死了人,是要被官府拿问的,而且他们大多是签了契约,有的也就是几年的期限而已,更像是工作合同,但是在占城蓄奴,那就像是恢复古代的奴隶制,家主掌握生杀大权,官府基本不进行过问。
这种情况出现,主要还是因为人手不足,国内近些年虽然有不少人下南洋,但是国内之人安土重迁,不是真活不下去,真没有多少人愿意下南洋。
从国内出来的人,远远不够,所以占城、台湾、吕宋蓄奴成风,常常从南洋的土著部落和其他渠道,购买奴隶来进行田地的开垦和种植。
这一万多人卖到占城,也是一笔不少的收入,但是讲着些人送到占城也需要肥一翻功夫,也不能因为这点小利,就耽搁攻打马六甲的事宜。
这时,监军钱秉镫便提出了意见,将这些俘虏留在真腊国,帮助真腊兴修水利,治理湄公河泛滥的问题,真腊则用粮食和土地,来抵偿工程费。
治理好了中游,那下游便也好治理,有益于明朝对西贡地区的开垦,李定国表示赞同,真腊王对此自然没有异议,兴修水利这是天大的好事,他没有理由拒绝。
明朝通过贸易,赚了那么的银子,不能看着银子堆在那里,将真腊国打造成一个粮仓,明朝才有花钱的地方。
贸易应该是个循环的大系统,明朝将国内的茶叶、瓷器、布匹运出来,赚了银子再将南洋的稻米、瓜果、香料运回去,丰富国内的物资,才是良性的循环。
否则光挣银子回去,不仅仅会使得国内物资贫乏,人民生活水平得不到提升,还会造成通货膨胀。
俘虏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钱秉镫随即与真腊王签订协议。
此时,在郑成功亲率水师,前往牵制苏禄的西班牙人之后,明朝水师随即从占城南下至暹罗湾,明军便开始准备向南进发,依然是士卒背负几天干粮,等与水师汇合之后,便能从船上得到补给。
因为暹罗与荷兰人妥协,所以明军也没客气,直接进入暹罗境内,吓得正在抵御东吁王朝进攻的暹罗王,忙派使者给明朝赔礼道歉,就怕明军从背后攻击他们。
幸运的是明军的目标不是他们,钱秉镫告诉使者,只是借道,让他们安心对付东吁,并表示明朝有大量的鸟铳,如果暹罗国需要,可以前往大明购买。
东吁对于明朝而言是个不小的威胁,明朝并不想看到暹罗被东吁击败,使得东吁称霸南洋,所以可以给暹罗一定的支援,再者明朝有大批过时的鸟铳放在仓库,能卖出一些,便算一些。
其实自从当初东吁不给王彦面子之后,王彦就对东吁没有好感。
再者东吁趁着明朝无暇顾及西南之际,悄悄吞并了明朝在云南的几个宣慰司,还兼并了掸邦,至今还占了明朝大片的版图。
明朝与东吁不仅是在南洋问题上的冲突,还有版图的纠纷,两国之间的矛盾,必然会有个爆发的时候,所以明朝需要防范于未然,不能让东吁做大。
为了对付东吁,收回版图,明朝对逃入东吁境内的艾能奇,也改变了原来追剿的态度,转而暗中支持。
十月间,战败后的君士坦丁,率着四百多名荷兰人和不到两千马六甲的士卒,乘船回到了马六甲。
幸亏伍德够奸诈,留下来这点人马,伏击金边的守军,不然他们这一战就输得倾家荡产了。
君士坦丁回到马六甲,荷兰东印度公司顿时如遭雷击,而这时明朝大军进入马来半岛,一路所向披靡,明朝水师重新向马六甲逼近的消息,也传到了马六甲。
马六甲是荷兰重要的贸易节点,失去马六甲,荷兰在巴达维亚也站不住脚跟。
东印度公司总裁莫斯契尔根据君士坦丁带回来的消息,确定了明军将会攻击马六甲,所以决定集中实力,不仅从巴达维亚抽调大量援军,还从锡兰和印度南部的柯钦抽调兵力来守卫马六甲,一定要保住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