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司令阁下被总裁留在了堡内,公司派在下前来与公爵大人商谈。”
怕是伍德被吓坏了,东印度公司显然没有同意明朝的要求,所以伍德不敢出来,才派了个小人物过来。
李定国皱了下眉头,“你是什么职务?”
“在下东印度公司,马六甲评议会干事!”
李定国并不知道这个职务有多大,也没心思知道,他不想与小人物废话,于是直接问道:“你直接说,你们公司是否接受我大明的条件吧!”
那荷兰人看了周围明将一眼,没底气的说道,“尊敬的公爵大人,公司评议会和公司总裁,经过商议,不能接受大明的条件,马六甲是公司的重要财产,公司绝对不能失去。”
“怎么就是你们的重要财产呢?”于佑明听了不禁骂道,“这地明明是葡萄牙人抢来的,而你们又从葡萄牙人手中夺了过去……”
李定国挥手制止了于佑明继续说下去,荷兰人不会轻易投降,这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冷声问道,“既然不降,那你来做什么?”
那荷兰人忙道:“公司经过商议,认可了贵国的实力,觉得贵国能成为文明世界的一部分,为了避免文明人间的冲突扩大,损坏双方的利益,公司认为可以与大明重新签订一份合约,保证双方的利益,化解矛盾,和平共处。”
“什么新合约,你说来听听?”李定国冷笑一声,监国看得还真是透彻,这些荷夷一见碰了钉子,吃了亏,马上又想通过和议来拖延时间,保存利益。
那荷兰人见李定国问起,有兴趣听,立时喜道:“新的条约中,将规定公司与大明保持和平,共享海上贸易的利益。双方将以马六甲为界限,平分利益,大明的商船可以自由在南洋航行,但是不能出马六甲,需要运往印度的货物,可运到马六甲,转由荷兰商船运送。如此大明能享有南洋,而公司享有印度,双方平分利益!”
说完那荷兰人又忙补充道:“只要签订了新的条约,公司将马上释放关押在马六甲的明人。”
李定国不太懂海上贸易的事情,但他却很清楚,荷兰人在南洋挑起事端,杀害大明的子明,现在见明朝兴师问罪,却说不打了,让明朝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还变相的要垄断大明与天竺的贸易,这怎么可能,大明朝傻么。
“回去告诉你们总裁,和议你们想都不要想,除了投降,你们没有别的出路。至于,我朝在马六甲的商人,少了一人,湄公河沉河的红毛鬼,就是你们的榜样!”拿下马六甲,将荷夷赶出南洋,是明朝的底线,东印度公司的条件,根本没有商谈的必要,李定国直接挥手道,“将他给本帅打出帐去!”
当下便有将士上前,用脚踢着那荷兰人出帐,等荷兰人被赶走,帐中却一阵沉默。
半响后,刘文秀抱拳道:“大帅,既然红毛鬼不降,那我们就只有硬攻了。”
棱堡难以攻打,困难摆在面前,硬攻必然会伤亡惨重,所以众人心中却颇为沉重。
李定国也知道不好攻打,他沉思一阵,忽然问道:“当年大员是怎么打下来的?”
收复台湾之战,郑军是主力,广东水师辅助,王何派系的陆师还真不了解,李定国见众人摇了摇头,于是道,“请俞指挥过来!”
下午时分,俞方棋从船上下来,来到李定国的大帐,当下李定国便问起了当年明军是如&收复大员的。
俞方棋稍微回想,便抱拳说道,“当年大军登陆台道之后,郑国姓见堡垒难下,采取的围困敌人断敌水源和粮食的策略,又用水师击退了巴达维亚的援军,使得荷兰人失去了支援,最后用谈判的方法,迫使赤坎堡和热兰遮堡投降······”
“等于两堡都非强攻而下!”李定国低头沉思一会儿,忽然走到了沙盘边,众多明将便齐齐围了过来,便见李定国拿起木条,比划道:“陆地上的敌人,我们已经肃清,想要困死敌人的关键,就是打下马六甲港,摧毁荷兰人的水师,断绝他们从海上获得补给。”
想要困死敌人,那就得从陆地和海上,切断荷兰人的补给,现在陆地上明军基本实现了包围,就差海上了。
当下一众明将不禁将目光投向了水师将领俞方棋,但是他却忙抱拳道:“诸位,水师之前尝试进攻过马六甲港,但是却失败了。”
这时李定国却忽然用木条指着港口外的三座炮台道:“如果本帅打下这三座炮台,调转炮口对准荷兰人的战船呢?”
众将闻语,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俞方棋闻语,立时笑着抱拳,“若是陆师能拿下炮台,那我水师将士,必然全歼荷夷战船于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