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骑兵,吴三桂只见两侧方阵中腾起一片烟尘,身边射过的弹丸如骤雨来袭,金军骑兵顿时人哀马嘶,纷纷落地。
吴三桂大惊失色,身子伏在马背上,在两侧方阵里的火枪兵轰击下,穿过一个方阵之后,迅速拔动缰绳,领着入阵的骑兵,从右侧冲出,脱离了俄军的方阵。
莫罗佐夫元帅看见方阵的间隙间,布满了金军骑兵的尸体,不禁长出了一口气,而冲出的吴三桂回头一看,估计至少损失了近千骑,心中不禁滴血。
他没有全副武装的重骑兵,骑兵的火铳射程也不及俄军火枪,不敢再对刺猬般的俄军方阵下手,只能在外围奔驰,顺便袭击那些逃到右翼,准备重新集结的俄军火枪兵。
在吴三桂碰了个钉子之时,一万多金军和数千玉兹士卒,在面对失去火枪手的长矛方阵时,果断选了变化成小阵,以局为单位,避开矛阵的正面突袭,激动灵活的从两面和侧翼射杀,俄军矛阵转向不方便,金军又不靠近,顿时成了活靶子。
“不好矛阵也要败了!”莫罗佐夫还没来得及为击退金军骑兵而庆幸,便看见俄军矛阵,如同一头野牛,遭受了四面八方的狼群进攻。
虽然矛阵和野牛一样,正面冲撞几乎无敌,但是散开的金军,却像头狼群,正面牵制,两面包抄,将俄军撕咬得鲜血淋漓。
在抬抢和火铳连续射击下,俄军的矛阵彻底蹦溃,僧格见矛阵垮了不禁狂笑,“哈哈~杀啊!”
这时整个俄军已经非常被动,金军将优势从右翼扩展到中军,莫罗佐夫虽然抵挡了金军的骑兵,但是他知道,俄军已经输了。
现在最明智的决定是立刻撤退,但是俄军两翼的骑兵都被牵制住,近万金骑在步阵右侧游弋,寻找机会,他只要一撤,阵型一乱,骑兵就会掩杀上来,五个旅的俄军也会死伤殆尽。
骑虎难下的莫罗佐夫,只能歇斯底里地怒吼,“长矛方阵顶住啊!”
站在后面土坡上的孙可望,已经嗅到了胜利的气息,他观察着整个战场,左右两翼都不用担心,关键是突破俄军的中军,击溃他们的步军。
眼下俄军矛阵败局已定,可俄军还有五个旅,他忽然见吴三桂的骑兵,在俄阵外游走着,像是一头围着刺猬却无从下嘴的饿狼,于是嘴角一笑,“炮队,轰击后面的俄军方阵!”
这时金军的二十门铁炮被拖上前来,俄军的炮阵以毁,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轰击俄军。
二十门铁炮调整角度,从右侧的俄军方阵开始轰击,俄军聚集在一团,目标很大,第一轮就有一半的炮弹命中了目标。
炮弹的轰击下,俄军方阵顿出现一各个缺口,他们在骑兵的虎视下,不敢动弹,现在只能被动挨炮。
莫罗佐夫见炮弹轰击,脸上愕然,而这时被击败的矛兵,被金军赶着如同退潮一般向俄军的主阵冲刷过来,方阵的俄军将士已经预感到了危险,惊呼声四起。
惊恐不安的情绪在俄军脸上蔓延,一旦金军撵着溃兵撞上来,势必引起全军动乱。
莫罗佐夫的眼睛瞬间红了,而在炮击三轮之后,右侧第十一步兵旅的阵型已经散乱。
吴三桂在金军炮击俄军右侧方阵时,就已经明白孙可望的意思,他在俄军阵型松动时,立刻意识到机会来临。他当即一夹马腹,挥刀一指,领着骑兵再次冲向俄阵。
俄军右侧的方阵,在炮击中阵型以乱,莫罗佐夫见游弋的精悍敌骑,飞速的撞入俄阵,屠杀毫无抵抗的火枪手,赶着溃兵向他的主阵撞来,顿时一个踉跄。
孙可望见此,振臂吼道:“全军突击!”
数十支银号吹响,玉兹人、蒙古人还有哈布拉人听见金军的号声,也同时吹响了总攻的号角,战场上的联军士卒受到激烈,士气大震,向俄军发动了气势如虹,汹涌澎湃的进攻。
当吴三桂赶着右翼的溃兵撞上主阵时,金军步军也赶着俄军矛兵,撞上了俄阵,俄军士兵终于崩溃,各个方阵的俄军被裹挟着奔逃。
中路的溃败,让左右两路的俄军骑兵,只能撤退,不过他们有马,但中路的步军却没有。
莫罗佐夫元帅跨上一匹战马,看着数万剽悍的俄军,变成了无主的孤魂,步骑混杂着全线溃败,不禁欲哭无泪。
金军步军撵着溃兵收割俄军,吴三桂与两翼的骑兵,则对溃逃的敌人展开了无情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