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对此十分厌恶,还谏言高宗皇帝,要废除党争,禁止党争,然而事实上孤却是一路党争,才走到今日。现今回想起来,当初未免太过理想,这党争是禁止不了的。”
说到党争钱谦益比王彦的感慨还要多一些,一旁的顾炎武却笑道,“监国正是考虑到党争不能禁止,所以才想将朝廷官职改变,分为从政的政务官和具体做事的事务官么?”
王彦也笑了笑,“不错,党争既然不能禁止,那朝廷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今后政务官可以明面属于何党,但是事务官,还有武官则禁止结党,这样就算党派斗得厉害,朝廷的具体事务,却不会乱!”
钱谦益开口道:“之前党争,往往牵连一片,好多将领或者地方大员都被牵连,有能力之人被罢官,造成朝中能人匮乏,只能让些会说不会做的人接替,结果酿成大祸,让朝廷和百姓蒙受损失。监国将官员分为政务官和事务官,臣以为是一大善政,不过这个事务官和政务官要怎么划分,还得精细一些。”
王彦与顾炎武两人都微微颔首,后者对王彦和钱谦益道:“监国,钱大人,这个划分确实应该弄清楚,比如刑部、大理寺和谏台,要怎么划分,就至关重要。”
官制的改革,是一件大事,牵扯的事情太多,王彦也是摸着石子过河,只是有了这么个想法,连内阁都还没通过。
“这个具体的划分,会有内阁和朝廷具体进行商议。”王彦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不过,孤的大概设想是,政务官争论朝廷的各种预议,决定朝廷要做什么事情和发展的方向,做出计划和目标,而事务官则具体去执行!”
王彦的大概意思就是党争既然不能避免,那就想法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之前的议事堂制度,其实已经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党争的规模,改变了党争的模式,但王彦觉得还不够彻底,更主要是他不想看见一党把持朝廷中的许多部门,行成贪腐,希望对各派有一个限制,所以弄出个禁止结党,又具体执行事务的事务官出来。
他的设想是,各派主要在内阁和议事堂争斗,来决定朝廷的各项大事,然后再交给各部的事务官去执行。这样就剥夺各派,参与具体事务,可以减少贪污和官官相护的局面出现。
特别是刑部,谏台,大理寺,这些重要的部门,绝对不能被某一派控制。事务官没有党派背景,贪污起来,不容易被庇护,而如果是党派之人,则有可能被隐藏下来。
当然这需要制定规矩,将明朝各部的官职进行划分,一旦被分到事务官,就必须严厉禁止加入某党,如果违反,就的罢官,甚至要拿下审判。
王彦会有此想法,主要是因为锦衣卫和兵部内斗,牵扯出了兵部的一件贪污案,牵扯数名兵部官员,但刑部却想压下来。这件是让王彦惊醒,对于一个统一的大帝国而言,最大的敌人,永远是自己人。
不过要改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牵扯到了朝中楚党、浙党等党派的公开化的问题,可以说操纵起来十分复杂,怕是没有几年,甚至十几年,都理不顺,也弄不明白。
三人正说着,两边士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那个姓张的士子,继续说道:“李兄说的不错,事科是偏重杂学,对于经传的要求低一些,录取的人也多一些,相对比较好考,容易中举,但是这个事科今后为官,却有些瓶颈,我听国子监的同仁说,事科到顶就是一部侍郎,但政科出身的却有机会拜相。”
“张兄的才学,想必是考政科了!”
“确实,家父希望我考政科,那李兄你呢?”
“我原准备考政科,但听张兄的话,到觉得这个事科的把握要大一些。我经学只是马马虎虎,比不上张兄,到不如考事科,今后专心为天下做点小事。”
听着谈话,顾炎武道:“监国,看来士子们对于这次改革,并没有太多的抱怨啊!”
钱谦益笑道:“自古以来,都是朝廷考什么,天下的读书人就学什么,就是有怨言,也会等考完后再说!”
王彦点点头,“不错,怨言肯定是有,毕竟事科相对容易,却分了大半的名额,那些才学甚好的考政科不中,见才学不及他们的考事科反而中了,等放榜后肯定要骂孤的。”
顾炎武道:“现今南洋和北方几省,官员都有所空缺,臣以为朝廷可以多增些名额,减少些落榜士子的怨气。”
钱谦益摇头道:“顾侍郎不明白,这与增不增加名额无关,只要录不完,就会有人骂的······”
三人正说着,这时屋门被推开,陆士逵进来行礼道:“监国,金国那边的情报摸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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