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在预留的炮位上做好准备,十多门青铜炮先后怒吼,对准对面山腰上的金军忽然一阵炮击。
明军的青铜炮能打两里多,架在山顶射得更远,刚好能覆盖对面的山腰处。
郑文则正指挥人马向前冲,金军背后忽然遭受轰击,金军后方一阵慌乱,后续乏力,前面的攻势又被压了下来。
“王爷,攻不上去了!不如先撤下来吧!”金将贺国柱见金军被另一面山头的明军一轰击,已经乱了,很难攻上山顶不禁提醒道。
孟乔芳却没有回他,拿起千里镜,扭头看向发炮的左翼山头,放下千里镜,若有所悟。
直接攻击正面最不可取,只攻打一面山头也不可取,两个山头的火炮,可以相互支援,这是孟乔芳之前没有想道的。
孟乔芳将整个战场观察一遍,才放下千里镜,对贺国柱道:“再等等,看看明军还有什么手段。”
这一次进攻,如果不能拿下山头,也要试探出明军的防御特点。
现在多死点人,弄清明军的防御手段,之后的总攻,金军就能少死人。
孟乔芳作为统帅,要在意的不是一场进攻的得失和伤亡,而是整个战役的胜利。
不过他话没说多久,攻山的金军,却忽然一声喧哗,直接溃退下来。
金将郑文成被人架着往回逃,山上的明军从土墙上冲下,两山之间的明军,也派出五百多人冲出,对金军进行追击。
三千金军在进攻中,折损数百人,两千出头的金军逃离了山坡,明军才停止追击,返回工事内。
受伤的郑文成被亲兵架到孟乔芳面前,惨愧道:“末将无能,有辱军威,请王爷责罚!”
方才的进攻中,郑文臣忽然摔倒,金军只以为将军被打死,本就难以支撑的他们,顿时溃退。
“第一次只是试探,郑指挥不用自责!”孟乔芳对于他没有鸣金,兴平营就擅自撤退,确实有些不满,不过兴平营毕竟组建才一年多,打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孟乔芳说了一句,看向郑文成,忽然问道:“腿怎么呢?”
“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郑文成脸色惨白道。
孟乔芳留头吩咐道,“给郑指挥看看!”
一旁的贺国柱与另一名金将翻身下马,抬起郑文成的右腿,便见一枚寒光闪闪的铁蒺藜,将郑文臣的脚底刺穿。
贺国柱没问郑文成一声,便硬生生的直接将那枚铁蒺藜拔了出来,疼得郑文成满头冷汗。
“王爷,是铁蒺藜!”贺国柱把血擦了擦,呈给孟乔芳。
孟乔芳接过铁蒺藜,大概一个鸭蛋大小,浑身布满四根长刺,每根有两寸长,无论怎么落在地上,总有一根长刺向上。铁蒺藜的每根刺都尖锐无比,刺入战马,战马都无法忍受,何况是人。
“无耻!”孟乔芳看了不禁怒喝一声,没想到明军既然还撒了铁蒺藜,拿这种阴毒的手段来对付金军的进攻。
明军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拿对付牲畜的东西来对付金军,但其实明军还是很文明的,并没给铁蒺藜浸泡毒液,不然但凡踩中,至少要废一条腿,现在只是受伤,过不了一个月就会好。
“王爷,今天就到这里吧!”贺国柱不禁又道。
孟乔芳沉默一会儿,他知道了明军火炮的使用,还知道明军在土墙前撒了铁蒺藜,金军的收获已经不小了。
孟乔芳点点头,抬头吩咐道:“先扶郑指挥去休息。”然后,下令道:“大军回营,诸将来本王帐中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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