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是横冲马军的人,这事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一旁忠勇镇的秦锋只能低下头去。
王彦听了有些明白,金军制造大军西窜的假象,故意引前锋上前,然后设下埋伏。
王彦不知道王光泰进展如何,是否已经杀到西宁,他最担心的就是,王光泰还没有切断金军后路,豪格就已经西逃,那样王彦鳖摸不到,虾米也难捞到几只了。
前锋大概是以为金军要西逃,所以向前突进,想要牵制或是掩杀西窜的金军,所以才中了埋伏。
六万明军骑兵可是王彦的主力,花了大量的精力和银钱才练出来的精锐,王彦正是考虑到他们的机动能力,能战则战,不能战则走,才派他们做为先锋。
现在居然被伏击,方才还志得意满的王彦,犹如被人猛扇了两个大耳瓜子。
“现在情况怎么样?伤亡如何?”王彦走到两人面前,脸色铁青。要是六万骑兵完了,他绝对饶不了刘芳亮和王士琇。
“回禀监国。”谭泰满脸紧张的回道:“四月九日,大军从渭南出发,黄昏时大军进入临潼过夜,准备天明之后继续向西急追金军。不想,是夜五更,大军正熟睡时,金军分四路分别杀到各门下。臣当时在东城值夜,最先受到哨骑的示警,然后立刻通知了大都督,大都督立刻让各部突围。不过十里左右的距离,金军一盏茶的功夫便突至门下。城内人马大多熟睡,组织一些人防守尚可,突围却来不及。臣与秦将军能冲出来,主要也是东城外的金军因为从西面绕道东面,耽搁了时间,比其他各门慢了一拍,阵型未稳才被臣杀了出来。”
说道这儿,谭泰停了下,“杀出之后,臣与秦将军曾试图杀散城外的金军,不过冲出的人马不到五千人,金军中似乎有豪格的满族精骑,我们混战到天明时分,其他方向的金军骑兵赶了过来,臣等便只能先行撤退,回来告知监国。”
“你是说王士琇和刘芳亮现在被困在了临潼城中?”老部下阴沟翻船,戴之藩上前来,不禁急问道。
“城中的兄弟确实被困住了。臣和秦将军与金军激战于东门时,城内的兄弟也数次冲出,不过都未成功。天明时分,臣撤退时,临潼便也紧闭城门,没有再往外冲了。”
戴之藩闻语却松了口气,他扭头看向一旁沉着脸的王彦,行礼道:“监国,这次是前锋轻敌了,不过好在他们只是被困在城中,有城墙阻挡,安全应该没有问题,损失因该不大。”
王彦闻语也镇定下来,前锋并没有被金军偷营,几万人被困在城中,虽然憋屈,但是金军也奈何不了他们,损失应该不会太大。
一念至此,王彦对两人道:“你们起来吧。”
“监国,豪格这厮果然不甘心,还玩起了阴招,不过他就算困住了横冲马军和忠勇镇也没关系,咱们二十万人杀过去,他还能翻起什么浪不成?”大将贺珍开口道。
听说只是被困,刚才被吓了一跳的明军将领,都镇定下来。他们一个个漏出,骇老子一跳,还以前锋全军覆灭的表情。
其实不只是前锋轻敌,王彦连带着堂内的众将,大多数人都有些骄狂,没把金军放在眼里。这下被扇了个大嘴巴子,在场的众将便有些气愤,怒火冲天,附和着贺珍道:“娘个劈的,我们大军已经入关,二十万人马屯在华阴,金贼居然还敢围困临潼,简直视我军如无物,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监国,金贼这是在插标卖首,不知死活。他们居然不跑,反到回来寻死,臣以为应该成全他们,立刻起大兵西进驰援,杀他个落花流水。”
堂内众多将领,也觉得折了面子,纷纷请战,金贼这是反了天,居然敢伏击六万前锋,我再来二十万,撑不死你。
王彦眉头一动,也有一种率大军冲杀过去,看豪格怎么应付他的意思。
戴之藩却一挥手道,“安静。”然后给王彦拱手道:“监国,臣觉得有蹊跷,还是先把事情理顺,再进兵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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