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君极喘息道:“十二万左右,占了明军一半的兵力,不会有假!”
李本深心中惊疑,“怎么可能,我们这也有十来万人,王贼能撒豆成兵不成?”
众人也是这个疑问,西面的明军有十多万,南线也有十多万,那北线不要人守了么?
豪格面沉如水,“蜀王那里战况如何?”
“臣走的时候,还未开战,眼下情况还不好说。”
吴三桂骑兵占据优势,明军怕一时半会儿也不好下手,豪格一阵沉吟,忽然挥手吩咐道:“把望车竖起来!”
这个时候,除非吴三桂投敌,不然他不可能虚报军情,可要是明军真的主攻南面,那人数又不对,而且方才王彦在阵前的表现算什么?那厮也太狡猾了。
豪格想着早上与王彦阵前对话,想着王彦愤怒的神情,如果那是作假,那王彦这厮显然一早就看清了他的意图,然后有意配合他演出,对他进行欺骗。
偏偏他还没瞧出破绽,还自以为得计,豪格想到这里,就有一种被王彦那厮看个精光的羞愤感,而他却看不透王彦,那厮脸皮厚得能够跑马,居然让他完全没有察觉。
望车竖好,金将想要劝阻,可是豪格必须要亲自看看,否则他不敢相信。
一时间,他不顾危险,蹭蹭的登上望斗,士卒们拉动绳索将望斗吊到木杆顶端。
他急忙拿出望远镜,但刚才用力过猛掰弯了一些,抽了几下也抽不出来,气得他一把将心爱之物丢出老远,同上望车的唐通吓了一跳,忙把自己的递给他观看。
豪格接过后,急忙扫视明军阵线,便见在金军阵线三四里外,明军前阵三四万人刚刚撤退,正在重整队形,似乎马上又要进攻。
在前阵之后,则是一个个的明军方块阵,簇拥着王彦的大纛旗。
从外表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一旦心中生疑,那放眼看去,便处处可疑。
豪格拿着千里镜扫视明阵,前阵的器械太少,是问题,后阵中士卒不曾替代前阵士卒进行进攻,似乎也是问题。
簇拥在大纛旗周围的方阵,前面方阵的士卒都站立着,后面十多个方阵的士卒,却全都坐在地上,是不是民夫假冒,滥竽充数,也是巨大的疑点。
豪格一拳锤在望斗上,眼睛赤红,“王贼狡诈,朕誓杀之!”
就在这时,明军炮阵一阵轰鸣,几枚炮弹呼啸而来,砸在望杆车周围。
金军士卒急忙将望斗放了下来,然后护着他往防炮坑而去。
明军中军,王彦收了千里镜,直觉告诉他,方才窥视阵形的人,不是豪格就是唐通,不过炮弹未能击中金阵后面竖起的望斗,不禁让他感觉一阵可惜。
这时他不禁招了招手,叫来旗鼓吩咐道:“传令孙守法,这次动真格的,不要再保存实力,可以攻的猛烈一些。”
一旁李元胤问道:“监国,南面还没消息,现在攻击损失会很大啊!”
王彦点了点头,不过并不打算改变命令,挥手让旗鼓去传令,然后对李元胤道:“孤王觉得豪格可能已经察觉到不对劲,要是不给他压力,金军改变了部署,那战事就焦灼了。”
说着王彦注视李元胤,“你也去准备,等候孤王的命令。”
南线的吴三桂一旦撞上李过,就会发现情况不对,随时可能将消息传给豪格,他不能不备。
如果豪格重新调动,那会增加许多麻烦,所以王彦不能给他再次部署的机会。
豪格被士卒拥着回到安全地带,脸色十分难看,众金将看了心肝一沉,李本深等不禁问道:“陛下,情况如何,会不会是调虎离山?”
西面和南面都成了主攻的方向,让金将感到疑惑,倒底是真的攻击南线,还是想要西面分兵,然后好正突破。
豪格冷着脸,沉声道:“可疑,但太远了朕也不能确定!”
唐通陪豪格一起上的望斗,恨声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王贼心机深沉,此人太可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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