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宠们内斗的强大破坏力。
话说那只是一段哭笑不得的小插曲,她几乎都忘干净了,毕竟在她的认知里不是什么光彩的过往,被人私底下骂做淫妇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接受的。
“亏得你记性好。”一朵干笑两声,伸个懒腰,“我困了,要睡觉了。”
“好的。”瑾瑜一挥手在软榻上已铺好了被子。
“我说我要睡觉了。”一朵见他不动,重申一遍。
“我知道了。”瑾瑜对她笑笑点了点头。
“男女共处一室不方便,还请君上移步。”一朵觉得已经说的很明显了,瑾瑜却只是让路,坐在靠椅上,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话说我们谈一谈吧。”一朵一本正经起来。
瑾瑜点了点头,“好的。”
一朵气结,“没什么了,你自便吧。”
“好。”
一朵无语望苍天,软绵花真是难对付。
就在一朵抱着点赤即将睡着时,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瑾瑜低声发问了,“狐皇大人到底要跟我谈什么?是谈人生还是谈姻缘?要是前者我毫无见解,至于后者……嘿嘿乐意奉陪。”
一朵翻个身睁开眼,透过身侧的小窗子,看向窗外泛黄的落叶在风中盘旋而舞。
“瑾瑜……”
见一朵没了下文,瑾瑜急不可耐地催促一句,“听着呢。”
一朵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的宝宝最近的胎动愈发频繁了,看来是个淘气的小宝宝,这是一件让她格外欢喜的事。可同时也有些苦恼起来,纸包不住火,终有一日会天下皆知她怀了妖王无殇的子嗣。他已经死了,对于那些觊觎妖王之位的人,这个孩子是他们最大的威胁。她不想她的孩子,将来面临许多未知数的夺命危险,她要给这个孩子一个安稳的身世和人生。不能一生无忧无虑,至少也要快乐着。
“我想说……算了,没什么了。”一朵欲言又止,任凭瑾瑜怎么追问都不再肯说了。
瑾瑜深深的目光落在一朵的肚子上,心中已猜到一朵想说什么了,可又不确定,便道,“等你想说了,随时找我,我瑾瑜旁的本事没有,说谎做戏我若屈居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他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一朵由衷感激的道谢,遭到瑾瑜的不满。
“我说过,你不用跟我客气。”
“嗯,不客气。”一朵用力点头。瑾瑜的照顾一直都很感激,而今又肯无条件牺牲自身帮助她,着实让她动容。只是有孕这层窗户纸,瑾瑜一直不捅破,一朵也不好意思去捅破,在某种程度上,一朵羞于开口承认,虽然彼此都心知肚明。
怎么说这种感觉呢,就好像有一团棉花塞在喉口,每次想说都又咽了回去。不是不肯承认宝宝,而是无法去承认她杀死的那个人正是她腹中宝宝的亲生父亲,在她知道身怀有孕的情况下还能痛下杀手的狠绝无情,连她自己到现在还很震惊。
瑾瑜一直不捅破,也是怕她难堪,总在等她真正面对现实后才不会那么残忍。有时候,故意装糊涂也是给别人的一种尊重。
俩人心照不宣就此达成协议,一朵觉得这对瑾瑜不太公平,他则无所谓地耸耸肩。深刻俊美的五官总带着一丝邪气,给人一种神秘而邪佞的感觉,可在一朵看来他是可亲的。至少在当下忽然觉得,他不再那么不正经了。
日后,当瑾瑜与一朵一同背负骂名时,一朵曾问过他,“你要我如何报答你呢?”
他完全可以借机勒索,或许可以抱得美人归,而他只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一句,“需要报答的感情,不是真感情。”
一朵对瑾瑜渐渐有了一种负罪感,直到苏妃娘娘玉磬公主以几千年前无殇的命令派妖魂诛杀瑾瑜时,这种负罪感终于变成了深深的愧疚。瑾瑜身为九命猫妖,法力深不可测,妖魂不一定是敌手,却也难保被行踪不见痕迹的妖魂偷袭成功,日日过的颇有些提心吊胆,他反而甘之若饴。
用他的话说,没有危险的生活枯燥乏味无聊至极。逃了两千年的诛杀,也是时候正面面对了。
众人都以为是苏妃为了刻意拉拢冥界旧事重提,一朵却知道,苏妃是以为她和瑾瑜有染才会对无殇痛下杀手。至于苏妃为何没对自己下手,这个疑问直到苏妃忽然出现在一朵房间时,才解开疑团。
彼时,一朵怀孕六个多月,大腹便便已完全不能下地走动,整日躺在床上,身体也日渐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