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爸爸,好让自己安心。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除了眼睛和鼻子和妈妈很相似外,其他的地方也不像妈妈啊。难道,她真的是萧全的女儿?可是,她和萧景遇一点都不像啊。她和萧景遇,怎么可能会是兄妹呢?
呵呵……
她又是一阵低头轻声,却意外地看见一把刮胡刀放在洗手台上。
顾然盯着看了很久,然后将它拿了起来,轻抬手腕。白皙的手腕很纤细,上面那几条静脉十分的清晰。这刀片很锋利。那时候萧景遇手受伤了,左手刮胡子的时候就是用这个刮伤了自己的下巴,流了血。他的血很红很红,她看见过的。
她和他如果是兄妹,是不是就有着相同的血液?
这一刻,她的耳边似乎有一个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叫她快点割下去,只要割开自己的手腕,流了血就知道是不是一样的,是不是兄妹了。
当冷厉的刀片割破她的皮肉时,钻心的疼痛传来,她看着鲜血一点点的渗透出来,然后汇聚成一缕,流进洗手池里,却并没有得到答案。
她笑得像个傻瓜,不言不语地看着……
此时,回到家后,趁着顾然洗澡,在厨房里现磨现泡咖啡的萧景遇已经来的卧室里了。
他端着咖啡壶进卧室时,隔着洗手间的门板听见了顾然又哭又笑的声音。他将眉头皱了起来,伸手重重地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口气满是担忧,“顾然,你好了没?好了先出来。里面不能呆太久,小心缺氧。”
听见萧景遇的声音,顾然的笑声戛然而止。
这才从迷妄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居然在自残,吓得把刮胡刀扔进了池子里。她怕萧景遇发现,会骂她,连忙拧开水龙头,把池子里的血液冲进下水道里。
在洗手间里又呆了好一会,她将手腕上的割伤稍微处理了一下,就抬手抹了一把脸上残留的泪水。她努力平息下胸口激荡起伏的情绪,用毛巾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后,走了出去。
长袖的衬衫遮住了她包扎过的伤口。但因为有伤,她用左手接过萧景遇递来的咖啡,慢慢地抬眸看他,“你现在能告诉我,你妈妈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吗?”
萧景遇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似乎在斟酌怎么说,最后直接走过来,抱住她,“顾然,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而且那也都是上一辈的恩怨,和我们无关。你又何必知道的那么清楚?白玫她现在好不容易过上平静的日子,你难道忍心再次用她生父母的事情来伤害她?”
萧景遇的身体暖暖的,顾然下意识地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身体所有的重量都挂在他的身上。
她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的说道,“萧景遇。古言熙已经知道父母的死不是意外了。她很难受,真的。她很迷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很后悔,她知道了这些事情。”
萧景遇没有发现顾然说的是古言熙,而不是白玫,只是顺着顾然的话说道,“没关系的。时间会治愈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