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太激烈,顾然被他的节奏打的溃不成军,没法迎合,唯有承受。
就这样,他们两个人从门口到玄关,从玄关到客厅,最后从客厅到浴室……
全程里,顾然脑子一片空白,轻飘至极。所有的感官快感都刺激着她。
她牢牢抱着他脖子,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停了下来,在她耳边无比清晰地说,“你听清楚了,我绝对不会原谅一个对我有所隐瞒,还背叛我,算计我的人……”
后面,他还说了什么,顾然已经听不清了。
只这句话,她就明白了。
萧景遇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是知道她和圆融的关系,还是知道她和许文强联手,还是什么……她不知道。
她甚至揣测,又或许,这些他都知道。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或许有些自作自受,可又觉得自己罪不至死。
大抵,这么多些日子,她真的恃宠而骄了。总觉得,只要没有做原则性的背叛事情,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情,就算他会生气,事后她撒个娇,服个软也就没事了。
然而,结果却比她预想的惨烈。
他们现在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和以往的每一次都相同,但他却在她耳边说出了决绝的话语。
他们,再无回头的路。
他的不原谅宣誓,让顾然下意识的张口咬住他手臂的肉,像是要在他身上留下属于她的印记般发狠。而这一口,就花费了她仅有的一点力气。
一夜没睡,一夜忧思,一夜受寒,又被他狠狠占有,顾然终于撑不过去了。
在昏倒的那刻,她整个人几乎已经脱力了,一丝一毫的感觉都没有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她勉强睁开眼,看到萧景遇站在窗边,看他样子连澡都洗好了,正低头在衣服。
她的头很痛,却没有因醉酒,记忆出现断片儿。她记得很清楚,昨夜和今早发生的一切。
她躺在床上,用眼角余光看他转过身子,朝自己走过来,“醒了?”
他在距离床头还有几步路的时候停下来,居高临下地看她。
顾然吞了吞口水,虚弱的说,“是啊,醒的好像有点早了。你应该趁我睡着的时候,离开。”
这样,彼此不用道别。安安静静,各自天涯,也挺好。
萧景遇轻笑一声,没说话,站了一会儿后,绕过床,似乎真要如她所愿,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离开。
顾然却蓦然喊了他一声,“萧景遇。”
他应声,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她,目光清冷,“你还要说什么?”
顾然张了张嘴,怕自己又没出息地挽留他。最后,她坐起了身子,整理下头发,对他微笑说,“萧景遇,我们分手。这一次,由我提出。”
她的双手暗暗捏着被角,继续微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你若无情,我便休。从此,我们男婚女嫁,再无瓜葛。”
萧景遇瞳孔微微缩了缩,然后又是一脸冷漠地点头同意,然后转身离开。
离开的那一刻,他的手摸了摸西装口袋里的戒指,表情依旧冷硬,眼神却奇软无比,可惜,她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