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洛浮生生怕自己听错了,飞魄也是千波宫的人?那这样飞魄会知道她这一路的行踪包括她想要做的那件事,就变得不再那么难理解。可是,若他真的是,那千波宫岂不是早就在插手朝廷的事情了?这与千波宫历来的作风不符啊。
“我说你要找的闲人,就是采花大盗飞魄。”秦关月冷冷地重复一遍,见洛浮生怔愣住,才道,“不过,不是跟了你一路的那个飞魄。”
“哎?”洛浮生惊讶,“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两个飞魄?”
“我手上的这个,是千真万确臭名江湖的采花贼飞魄。”秦关月提壶给自己斟了杯茶,“至于一路跟着你的那位……”男人轻饮凉茶,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是谁?”洛浮生焦急的问,怎么能在关键问题上卖关子呢?
“他是谁,对你很重要?”秦关月反问道。
“当然——”洛浮生下意识想说当然重要,话说一半意识到自己与飞魄的关系很可能会刺激到眼前这位性情不定一个不高兴就喜欢见点血的变态兄长,话锋一转,违心道,“不重要了……”
“当真?”秦关月挑眉。
“当然。”洛浮生耸肩,故作漠不关心状。
“你不是倾心与他?”
“谁倾心了?”洛浮生嘴硬,脸颊却微微染上几分酒酡色,在无灯的月色下显出几分娇羞。
“既然如此,我便派人做掉他——”秦关月说着就要抬起双手,洛浮生对这个姿势再熟悉不过,他这一击掌,就会从天而降数个高手,慌忙拉住。
“怎么?”
“……”洛浮生咽口唾沫,她十分清楚在秦关月面前撒谎的代价是很大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是说不出口。
“哦?”秦关月话中带出几分调笑。
洛浮生这才察觉出秦关月是在逗她,嘴巴一撇:“你大晚上的来一趟就是想拿我取笑吗?”
秦关月摇摇头,叹气道:“你一不知那飞魄是何人物,二无法确定他对你是否有所图,就这样将自己交付出去,真的好?”
洛浮生露出一口真诚的大白牙:“这不是有你帮我守着吗?”既然秦关月已经知道她与飞魄的那些事,定然会将飞魄的身份调查的一清二楚。
现在看来,采花贼这个身份或许是假的,但是对她的那份心,应该是真的。
不若然,秦关月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
只要这份心意不假,他是什么人,洛浮生才不会管。
“呵,你倒是知道物尽其用。”
“嘿嘿……”
对于秦关月的冷嘲热讽,洛浮生一向是当关心来听的。
“既然你不是让我来找梁清,那我们就先离开这里吧。”说着就要起身,她得想法子把那两大箱金银珠宝一起带走。
“不必。”秦关月拦住洛浮生,“既来之则安之。”
“……”洛浮生无语,“喂,那个梁清可是对我意图不轨。”
“你不是有迷药?”
“万一不小心,我也吸入了呢?”那就不是什么春宫香艳图了,估计要血溅三尺房悬梁,梁清非得被她剁成肉酱不可。
“闲人就在太叔府就职。”秦关月淡淡道。
“哎?”洛浮生微愣,这么巧?
“明日他会想办法来见你。”秦关月站起身来。
“你这就要走?”洛浮生拉住秦关月的衣摆。
“怎么,舍不得我走?”秦关月垂首,轻笑着问。
“倒不是不舍得。”洛浮生撅嘴,“你人都来了,干嘛不直接和我说清楚,非得交给那个谁。”
“飞魄。”秦关月故意将字咬得格外清晰,生怕洛浮生听不真切。
“他不是已经改名了吗?”洛浮生强调,“闲人,他叫闲人。”
“明天他自会向你交待。”看样子秦关月是不打算与她多言了。
“好吧。”秦关月决定的事情向来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她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不如等明日见到那位真采花贼再说,“你走吧。”
“不送送?”
洛浮生一背身:“有啥好送的?”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昏暗的房间里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洛浮生转过身来,只见秦关月已经消失,熄灭的油灯重新点燃,火光在清凉的夜风中摇曳着,发出细微的噼啪油花炸开声。
拿起灯剪拨弄几下灯芯,洛浮生轻叹口气。
飞魄的身份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她也知道他的来历不会那么简单,只是在从秦关月口中听到他最初与自己想见时的采花贼身份是假的时候,心底还是浮起几分不悦。
既然“飞魄”不是真正的采花大盗飞魄,那就说明当初他们在滕州的见面,也是“飞魄”一手促成的。
虽然说从“飞魄”留下的那封信里,她已经知晓二人在护国观的过往,可她还是无法理解“飞魄”到底为何要这么做——难道只是为了帮她吗?
事到现在,洛浮生再看不出来“飞魄”在她寻找那样物品的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到底有多重要,就是个大傻子了。从滕州到徐州再到常州、海河,“飞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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