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月将洛浮生送回住处便离开,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她会在梁清手上吃亏。
洛浮生瞧着秦关月远去的身影,莫名有些失落,又说不出是哪里来的失落感,只好拍拍脸,强打起精神,推门而入。
屋内虽未点灯,但天也快亮了,房间里并没有暗到看不清东西。
洛浮生蹑手蹑脚的朝着床边走过去,只见梁清仰面朝上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脸上挂着荡漾又找揍的笑容,好像梦到了什么好事。
忙活了一夜,洛浮生也累了,实在是没什么心劲儿再折腾梁清,只求着这位三王爷醒了别找她的麻烦就好,打个哈欠匍匐在桌案上闭目养神,心想等送走梁清这尊瘟神她可要好好休息一下。
只是没想到,这眼睛一闭,她竟然真的睡着了,等醒过来时外面已是大亮,人更是躺在床上。
洛浮生慌忙起身,懊恼自己怎么睡着了的同时,开始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切完好,洛浮生松口气,随即又有点头皮发麻,该不会是梁清把她抱到床上来的吧?不可能吧,那头肥猪自己走路能走稳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抱得动她?
正胡思乱想着,床边传来一声轻笑。
“想什么呢?”
洛浮生一抬头,只见飞魄——不,应该是顶着飞魄那张脸的秦关月正环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这家伙一大早不才走?
“梁清一走,我就过来了。”秦关月坐到床边,揉一把洛浮生的头发,温柔地问,“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洛浮生狐疑地瞅着秦关月:“你不去处理荆州那边的事情吗?”
荆州谋反的计策是秦关月提出的,他送她回来就匆匆离开,难道不是为了那事走的吗?
她都做好短时间内见不到这个家伙的准备了。
秦关月奇怪:“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荆州了?”
“哎?”这次换洛浮生惊讶了,“你不去荆州,那边的事情怎么办?”
秦关月笑:“千波宫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可是这事不是你提出来的?”
“这么大的事情,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夜煞营当家能做主的。”秦关月道,“我只是个传话的。”
夜煞营当家还小小的?洛浮生鄙夷道:“那还真是委屈我们的黑月公子了。”
秦关月莞尔,坐到床边道:“不委屈,能陪在你身边,怎么算是委屈?”
洛浮生撇嘴,正想问他既然荆州谋反一事不需他来操心,为何一大早把她送过来就匆匆离开,忽然鼻子一痒,冲着秦关月就是一个喷嚏。
秦关月闭眼抹脸,满脸无奈。
洛浮生则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撩起袖子想去帮秦关月擦,对方已经掏出一块洁白的方啪。
她盯着那块雪白的帕子,猛然想起昨夜里秦关月流血不止的眼睛,不由得担心道:“你的眼睛没事了?”
秦关月笑着将脸往洛浮生跟前一凑:“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洛浮生将他的脸推开:“一边去!”
秦关月笑嘻嘻,抓住她的手将人往怀中一带,褐色的眼眸如暖风拂过沉河的沙,温柔的不像话:“这么担心我?”
洛浮生脸骤然一红,这家伙怎么一换上飞魄的面皮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担心你怎么了?你我相识这么多年,就算是寻常的友人,难道不该关心关心?”
“嗯,你说的都对。”秦关月闻言弯起双眸,似乎被洛浮生的话取悦了。
“你还没说你眼睛到底怎么回事……”虽然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但是洛浮生还是不放心,这家伙的眼睛时好时坏,说不定下一秒又开始流黑血。
“放心,我的眼睛无妨。”秦关月很享受来自洛浮生的关心。
洛浮生则有些恼:“什么叫无妨?”在密道时,那块帕子可是被黑血染得无一处完好。
“真的没事,相信我。”秦关月轻轻在洛浮生额前落下一吻,声音柔得像是春风拂面。
洛浮生知道这家伙是铁了心不想告诉她,只好妥协道:“那你告诉我,你眼睛的恶化与扮成飞魄模样整天见光有关系吗?”
秦关月一愣,显然没想到洛浮生这么想。
“我要听实话。”洛浮生认真地盯着秦关月,“你要是在这件事骗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理你。”
秦关月噗嗤笑出声,随即忍不住地笑倒在床上。
洛浮生莫名其妙地看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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