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杏震惊地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看他:“归鸿哥哥你……不喜欢吗?”
他不喜欢自己吗?不喜欢这样抱着吗?
她委屈极了,眼睛迅速地红了,好难堪好难堪!
可贺归鸿却迷恋地看着她,声音哑哑地说:“傻丫头,这种事情,要我先来做!”
说完,他一把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搂得很紧很紧,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胳膊紧紧地箍着她,似乎要把她抱进自己的身体里!
甜杏的身上总是有一种清淡的花香,但贺归鸿却想不起来那是一种什么花的香味,他十分痴迷那种味道,此时抱着她在怀里,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一旦深刻热烈地喜欢上一个女孩子,自然是十分地想接近她,贺归鸿是个凡人,他就是怕自己会产生那种想法,便打算暂时不跟甜杏有肢体接触。
可今天甜杏主动抱住了他,他还如何拒绝?
甜杏仰起脸看着他:“归鸿哥哥,你喜欢吗?”
贺归鸿不敢看她,嘴里答道:“喜欢,很喜欢。”
甜杏笑道:“那以后我们每次见面都抱抱好吗?”
这个贺归鸿可不敢答应,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已经很想亲她了,若是多抱一会,无法保证会不摁着她亲下去!
“好……”但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甜杏觉得贺归鸿的怀抱好舒服呀,小的时候她也是被她爹,许卫星,萧君泽抱过的,可是他们的怀抱跟这个完全不同,贺归鸿的怀抱里,散发着他身上独特的味道。
她是去给他洗过衣服的,知道他用的肥皂牌子,但他身上的味道却不只是那么一种,而是带着阳光的味道。
起初,她很不适用那种陌生的气息,可如今却已经觉得很喜欢。
好一会,贺归鸿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她了,这才把她放开。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甜杏羞答答的,她扎了两条辫子,走路的时候一晃一晃,让贺归鸿想起来一首歌,一首最近才出来的新歌。
“你想听歌吗?”贺归鸿忽然问道。
“什么歌?”
他笑笑:“前几天在收音机里听到的,我唱给你听。”
贺归鸿声音原本就好听,但这却是甜杏第一次听他唱给,两人坐在假山后面,贺归鸿深情脉脉地看着她。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慢慢地绽放她留给我的情怀,春天的手呀翻阅她的等待,我在暗暗思量该不该将她轻轻地摘,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慢慢地燃烧她不承认的情怀,清风的手呀试探她的等待,我在暗暗犹豫该不该将她轻轻地摘,怎么舍得如此接受你的爱,从来喜欢都会被爱成悲哀,怎么舍得如此揽你入胸怀,当我越是深爱脾气就会越坏,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慢慢地同时凋零同时盛开……”
甜杏怔怔地坐在旁边,听着他的歌声。
每一句歌词从他薄唇中逸出,都宛如大提琴的音符那般动人,低沉清缓,富有磁性,动人心扉,让甜杏听得都呆住了。
而此时假山背后的教学楼二楼的窗口站着个女生,她眼睛红红的,是刚哭过。
身为校长的爸爸跟身为明星的妈妈,表面风光无限,私下里却常年感情不和。
作为女儿,她备感压抑,今年过年妈妈在家中自杀,差点没救过来,她才决意回国在首都大学继续学业,也方便照顾妈妈。
可父母的争吵还是在不断地升级,陆妍经常忍不住问自己,人世间活着真的有意义吗?
她在外人面前完美的形象,却掩盖不住内里的荒凉。
就在今天早上,爸妈又大打出手,甚至误伤了她。
陆妍无力至极,独自一个人躲在那间无人的教室里拉了一下午的大提琴。
后来,她哭着睡着了,再后来,就被这样的歌声吵醒了。
陆妍站在窗口只看见了贺归鸿,却没有瞧见被假山挡住的甜杏,她觉得心里的冰山似乎融化了一角。
贺归鸿的歌声温润入心,让她心里一颤,再看着他俊朗精致的侧脸,仿佛瞧见了乌黑的天空中露出了一轮明亮的月。
陆妍怕被发现,顺着墙根坐了下来,半晌,才微微笑了出来。
世上美好的东西还很多,比如,楼下的男生,她必须好好地活下去,尽快摆脱父母的阴影。
贺归鸿唱完歌发现甜杏还在发呆,忍不住弹弹她的小鼻子:“怎么了?”
甜杏回过神来,开口称赞:“归鸿哥哥,你唱的太好听了!”
他出神地看着她:“你是那朵小玫瑰吗?”
属于他的,羞答答的小玫瑰。
甜杏把头一转不看他:“我才不是!”
贺归鸿再次把她抱住:“你就是小玫瑰,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羞答答的小玫瑰。”
甜杏故意生气,试图把他推开,却一不小心碰到了自己放在石凳上的包。
包里的东西哗啦一下掉出来。
那颗折叠成粉红色心型的信一下子出现了,贺归鸿好奇地捡起来:“这是什么?”
甜杏瞬间想夺回来,却被他一把拉过去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背对着他,被他紧紧地箍在怀里,这跟刚刚那种含蓄的拥抱姿势又不一样了,甜杏赶紧挣扎,贺归鸿正在试图打开那枚折叠成心的信。
可是,甜杏越是挣扎,贺归鸿跟她的接触就越是强烈。
她试图逃脱他的双臂,贺归鸿只觉得自己身上的火蹭蹭地起来了,他费劲地咽下一口唾沫,在她耳边低声说:“乖,不许再乱动。”
甜杏小声地哀求:“归鸿哥哥,你放了我吧。”
这样实在是不太好!要是被人瞧见了可怎么办?
贺归鸿一动不动地抱着她,甜杏几乎快哭了:“归鸿哥哥,我想回去了。”
半晌,贺归鸿深吸一口气,只是伸手摸了摸她柔滑的脸蛋:“甜杏,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甜杏浑身僵硬:“我不知道……”
贺归鸿声音低低的:“那你想知道吗?”
教学楼后面忽然走过来几个人,几个学生一边走一边大声谈话。
“今天的工程力学也太难了,我上课都没听懂。”
“是啊,没想到这课越来越难了,咱们等会再问问老师?”
“行,走吧!”
……
那几个人路过这边,顺道往贺归鸿他们看了一眼,而贺归鸿早已放开了甜杏。
甜杏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拿起包红着脸就跑了。
而贺归鸿手里捏着那枚折叠成心型的信,唇边漾起满足的笑意。